兩人語氣輕快聊著,程圳清說:“應該我祝你順利才對。加油熬到16號,然後回去救我弟弟。”

“會順利的吧。”何危的手指沾著啤酒,在桌子上寫下一串字母。

H,E,W,E,L,K,U

程圳清看一眼:“喲,終於破解了啊,你分析出幾層意思了?”

“兩種。‘HE’可以是我姓氏的讀音,也可以是Happy Ending的縮寫;‘WE’的英文發音和我名字的讀音一樣,也可以純粹的表達我們的意思;LK……”

何危的聲音低下去,程圳清接過他的話:“Like和Luck。不就是表白嘛,你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所以這幾個字母可以是一種表白,“HE WE ,Like U”;也可以是一種祝福和希望,“U Luck,WE HE”。

“我相信你能解開這個循環的,你可是何危啊。”程圳清笑著將啤酒一飲而盡,又開一罐。何危也喝光了,擦擦嘴,毫不謙虛:“我也相信,我能夠救他。”

酒過三巡,何危準備回去,程圳清拽住他:“今晚留下吧。”

“……”何危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你醉了?”

程圳清也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觸電般跳遠一步:“靠,你可別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啊。你必須留下,明天他們抓我你得留下來幫個忙。”

何危問幫他什麽忙,程圳清沒回答,從地道出去倒垃圾去了。

次日一早,何危睜開眼,程圳清盤腿坐在地上,往格洛克的彈匣裏裝子彈。

何危記得就是這把槍打傷了夏涼,他剛想開口,讓程圳清下手輕一點。結果程圳清把格洛克扔給他,昂昂下巴:“你拿著。”

“……我?”

“對啊,等會兒他們來了,你上去,我留在下麵。”程圳清指指樓上,“開過槍之後,你直接去二樓,他們不會上去的。等他們一起進地下室追我了,你再找機會逃出去。”

何危拿著格洛克,將信將疑,總覺得他是在坑自己。和程圳清相處越久,越覺得這人沒皮沒臉,仗著自己記憶完整,一些不是何危做的事也故意往他的頭上扣,像是在測驗他的智商過不過關似的。

隻不過之前那些都被何危識破,這一次對著同袍開槍,何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次是真的,真是你開的槍。”

“你怎麽證明?”

程圳清攤開右手,隻見從手心至腕部有一道白線,這是陳年舊傷纖維增生後去不掉的疤痕。他苦笑道:“這個身體一直在貧民窟長大,為了食物和街頭的混混打架是常事。這道疤聽說是小時候被罐頭蓋子劃傷了肌腱造成的,雖然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但開槍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卻無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