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情又窒息的表白讓圍觀的兩人快要尬出天際了。
程澤生顯然沒經歷過這種“場麵”,一時間手足無措,著急忙慌的掙紮著。芳姐的身材看上去就不太好惹,胳膊比程澤生的小腿粗,目測體重也是過人一等。何危徹底感受到了鋼琴家和程警官的區別,這要是換成程警官的話,早就想辦法擺脫困境了。
“要去幫忙嗎?”程圳清問,何危愣了愣:“你問我?他是你弟弟。”
“他是你愛人——的另一個版本。”
眼看著這場“強搶美男”的戲碼愈演愈烈,芳姐都將程澤生壓到地上,準備霸王硬上弓了,圍觀的兩人終於看不過去,踩著欄杆翻牆進去。
“哎哎哎!幹什麽呢!人家不願意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的?”
芳姐和程澤生同時抬頭,程澤生死死護著自己的襯衫,看見程圳清之後雙眼一亮,等見到何危之後,不知從哪兒迸發出洪荒之力,將騎在腰上的芳姐一把掀開,動作利索爬起來。
芳姐像一顆球滾到一旁,胳膊和腿撞到沙發,哎喲哎喲叫喚不停。程澤生才管不了,跑到何危麵前,臉色漲紅:“我、我和她……”
“我看見了,她強迫你。”何危繞過去走到芳姐身邊,蹲下來,“小姐,雖然性侵男性構不成強奸罪,但還是會構成猥褻罪名的,如果我報警的話,五到十日的拘留肯定免不了。”
他提到“報警”,慌的是兩個人。芳姐在擔心自己的前途和名聲,程澤生害怕的是哥哥身份暴露,於是芳姐趕忙爬起來和程澤生道歉,灰溜溜離開,程圳清攤開手:“就這麽放走了,真可惜啊。”
“我會換經濟人的。”程澤生一直在偷瞄著何危,“謝謝、謝謝你來救我。”
?程圳清感覺三個人的電影,他就像個電燈泡,不配擁有姓名。
何危指指他的襯衫領口,程澤生意識到此刻衣衫不整有損形象,趕緊把襯衫扣好抹平整,眼睛就沒離開過何危,還閃閃發著光。
程圳清要被閃瞎了,拉住何危,提醒他該走了。順便叮囑程澤生:“時間不早了,你把門鎖好就睡吧。”
“你們要回去了?”程澤生挽留道,“這麽晚了,要不在我家住吧?”
“有事。”何危兩個字就打發了,抬了抬手,“早點睡。”
他們看著程澤生家裏的燈熄滅才離開,程圳清喃喃道:“這麽晚還在家裏,應該不會再失蹤了吧?”
“不知道。”何危也說不準,“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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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兩道人影穿梭在搖晃的樹影間,程圳清拽著樹幹借力踩到石頭上,喘口氣:“快到了。”
“你知道現在在哪兒?”
“知道,半山腰,公館在東南那個方向,咱們穿過去就到了。”程圳清揉了揉肩頭,“沒辦法,大路不能走,捷徑小路給那裏兩人佔著,咱們還不就隻能另避蹊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