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遇預料的沒錯,晏嵐風的丈夫明天傍晚到首城,他跟晏為熾通電話,言語之間沒有半分慌張崩潰,早就做好了她落難的心理準備。

身處高位,又沒有壓倒性的強大防衛網,遲早會遭算計。她的丈夫現下要做的是,她醒不過來的打算。

晏為熾應付完晏嵐風的丈夫,薑衛民緊跟其後。

天都快亮了,還有這麽多人沒睡。

晏為熾皺著眉頭把手機丟在桌上,聽筒裏是薑衛民關切的聲音:“賢侄,還在忙吧。”

沒得到回應,薑衛民也不介意:“需要薑氏的地方盡管說。”

晏為熾口吻疏淡:“不需要。”

“話不能這樣講,人生處處有意外啊賢侄,多的是你想不到的事。”薑衛民嚴肅道,“我讓明川去給你做幫手?你們是舅甥,一家人,榮辱共享的,他不能在這時候置身事外。”

“伯父,涼昭在,倒是可以幫我。” 晏為熾笑了笑,“你女婿連他一半都夠不上,就別拿出來害人了。”

薑衛民聽著嘟嘟聲,一陣氣悶。從來沒被一個小輩掛電話,這次碰上了。

“意氣用事。”他對晏老麼的態度感到失望,“多個朋友不好?”

薑衛民看一眼女婿:“明川,你暫時在公司做你的事,別去晏氏。”

季明川眉眼低垂,不言語。

對於女婿跟晏老麼水火不容,薑衛民沒有太放在心上,現在不對盤,以後就不一定了。他在生意場上待了半輩子,什麽沒見過。有血海深仇的都能握手言和。

見女婿半天都沒回復,薑董說:“聽到了嗎?”

季明川:“嗯。”

“先這樣,回去吧。“薑董剪了根雪茄,今晚是不打算睡了,那小朋友走了,不知道跑哪去了,他還沒習慣。

季明川從椅子上起身,坐久了四肢關節輕響,麵容長時間是麻木的,像生了層霜霧。

“那個陳霧,”薑董隨口一提,“不少人在找。晏老麼藏得挺及時。”

完了又說,“關鍵陳霧也配合。”

季明川這一刻不再是單一的音節,而是清晰完整的一句:“隻要他願意,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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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圈子裏不知從哪起了陣風。

好像是晏老麼的心上人失蹤了,雖然他早早把人藏了起來,但是百密一疏,他派過去的保鏢裏出現了叛徒。

晏老麼在會上收到的消息,當場暈倒在地,心髒幾度驟停差點就過去了,他一顆心全撲在尋找愛人這件事上,無暇顧及其他。

媒體沒有報道是因為晏氏施壓阻攔了,怕傳出去會引起又一輪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