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岑默和李兆常東亭二人便從前院回來了。
“殿下。”兩人忙朝葉雲歸行了個禮。
岑默則立在廊下,抱臂倚在廊柱上看葉雲歸編蟈蟈。
“又去練刀了?”葉雲歸問。
“屬下和東亭又朝岑大俠學了幾招,怕在這院裏吵著殿下,就去了前院。”李兆道:“岑大俠不止指點了我們刀法,還帶著我們將咱們這小院的防衛加強了一番,設了幾個簡易的機關。”
兩人朝葉雲歸彙報完,便又去做新的機關去了。
葉雲歸抬眼看了岑默一眼,見對方正盯著自己。
大概是迎著朝陽的緣故,他莫名覺得岑默的目光有些灼人。
“你盯著我做什麽?”葉雲歸問。
“殿下好看,還不許人看嗎?”岑默走到他旁邊坐下,隨手拿起一根牛筋草拿在手裏把玩,“我挺好奇的,殿下被廢之後,為何隻帶了親隨和小廝,沒帶家眷?”
葉雲歸一邊編著手裏的蟈蟈一邊道:“我沒有家眷。”
“不會吧?”岑默故作誇張地道:“殿下已到了弱冠之年,身邊不至於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吧?”
“你不是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嗎?怎麽不知道我府上有沒有家眷?”
“岑某是刺客,又不是說書的,對殿下的內宅之事怎會了解。”
葉雲歸將手上編了一半的蟈蟈放下,又取了新的牛筋草來,“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宮裏就給安排過貼身伺候的人,不過我不喜歡女孩子,既不想勉強自己,也不願平白耽誤人家。”
“殿下也好男風?”岑默問。
他這個“也”字用得很妙,惹得葉雲歸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那宮裏沒給殿下安排美少年嗎?”岑默又問。
“我在這種事情上不怎麽熱衷。”
再說了,他一個太子,若是被人傳出去狎玩少年,終究是不怎麽好聽。雖說皇族中好男風的貴族也不是沒有,但葉雲歸從前那服從禮教的性子,是不會允許自己做這種出格的事情的。
少年時,他身邊一個宮人倒是自作聰明幫他安排過一次。
不過葉雲歸並未沾染,而是發了一通火,將人都趕出了宮。
其實,關於葉雲歸的性.取向,原書中並未提及。
書中給他的篇幅非常少,關於他的少年時期和成長經歷大都是一筆帶過。
但他的人生卻和每個人一樣,都是完整的。
有喜怒哀樂,有少年人的煩惱,也有憧憬和惶恐……
“殿下,你如今不會還是童子之身吧?”岑默問道。
葉雲歸擰了擰眉,心道岑默怎麽忽然和他聊這麽私密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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