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岑默忙道。

“那你等著,我去沐浴。”

葉雲歸說著便離開了房間。

岑默躺在地上,心中既興.奮又期待。

不多時,葉雲歸便沐浴完回來了。

他走到岑默身邊蹲下,俯身湊到對方唇邊輕輕一碰,卻沒親下去。

他這會兒頭髮散落在肩上,發梢還滴著水,將身上單薄的裏衣沾.濕了一片,看上去很容易惹人遐想。岑默一見他這副模樣,就想到了他們過去親近時的許多細節,眼圈都不受控製地染上了紅意。

“殿下……”

“說幾句好聽的來聽聽,我若是心情好就把藥力給你解了。”

岑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開口道:“小歸,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

“不怎麽好聽,看來你也不是很想。”

“不,我想!”岑默忙道:“你想聽什麽話,我都可以說。”

葉雲歸認真思索了半晌,而後慢慢湊到他耳邊道:“騙你的,你說得再好聽我也不會給你解開藥力,我隻是想讓你記住這種被騙後失望的滋味。”

岑默:……

他耳邊還停留著葉雲歸氣息拂過時留下的麻.癢,那感覺真是……太折磨人了。

那日之後葉雲歸便沒再提過這件事了,既沒有繼續生氣,也沒繼續和岑默鬧別扭。

岑默自知理虧,每日都小心翼翼地,也不敢貿然朝對方做什麽,又規矩又老實。

這段時間,鎮北軍寄送家書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皇帝念在這是葉雲歸的主意,所以對此很支持,特意命人在鎮北軍單辟了一個部司出來,專門負責此事。於是,在江峰年的推動下,踏雪的人都被正式納入了鎮北軍的編製中。

“舅舅現在在鎮北軍,應該站穩腳跟了。”葉雲歸道。

“嗯,圖將軍是個容人之人。”岑默道。

“我想現在可以見舅舅一麵了。”

“你想回江府?”岑默問。

葉雲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總不好一直住在你這裏。”

岑默目光一黯,“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生氣,我同你不一樣,我若是不高興了,自會言明於你,絕不會憋在心裏。”葉雲歸看向他,“你不會以為,我當真會在這莊子裏住一輩子吧?”

岑默聞言苦笑,他當然沒敢這麽想過。

實際上,葉雲歸當初能來,都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

“我要見舅舅不是要搬回江府,而是打算回京城。既然我父皇給我的複位詔書已經寫好了,總不好叫他等太久。”葉雲歸朝他解釋道。

“是去江府,還是把江大人請過來?”岑默問。

“把舅舅帶過來吧,孩子的事情總該朝他知會一聲。”

岑默當日便吩咐下去,入夜後,江峰年就被人帶來了莊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