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不過……畢竟隻是黃酒,度數有限,喝的也不多,一旦真的打起來,可能馬上就會耗光的。”葉觀武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國酒要去哪裏找啊。”

“我這兒倒是有不少,給你當水喝都行。”亞瑟拍了拍自己的東部傳說背包,喃喃道,“這些天我也查過了,你之前變力量型,喝的都是白酒,白蘭地也是白酒啊,為啥不行呢?”

“不是白酒,是‘國酒’。”葉觀武加重了讀音,糾正道,“說到底,酒的原料,都是從地裏長出來的作物。即便都是白酒,從不同的土地裏長出來,經過釀造後,口感會有微妙的不同。我身體裏的酒蟲,似乎就能精準捕捉到這種差異。”

“亞瑟是西部牛仔,你包裏的酒,喝的再多,也都是洋酒,隻會給我增加敏捷性。”

“要是隻靠敏捷……根本不是可能贏他。”

“你的從者呢?”亞瑟問道,“聽說是個櫻島武士?都這時候,就別藏啦,有什麽招趕緊亮出來吧。”

“他……”一想起喜兵衛的臨行前的囑咐,洛曉芹不禁覺得心口疼。

果然,在情報太少的前提下,貿然摻和進聖杯戰爭,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本以為是勢均力敵的較量,哪想到打著打著,蹦出來一個天下無敵?

這下,自己在對麵眼裏也算亮過相了,再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立場已經和葉觀武焊在一起,必須幫著他打贏眼下這場勝率已經極低的戰鬥。

“不要急,禦主。”老武士沉穩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有如一根定海深證,一下子讓她產生了安心感,“凡動作, 必有成本,而且成本會隨著時間變得更加高昂。既然選擇參戰,那就不能接受勝利之外的結果。敵人雖強,隻要計劃足夠周密,我們這邊依舊有勝算。”

“把耳麥給那個少年。”

……

接下來的幾十秒,沒人知道喜兵衛和葉觀武說了什麽,隻見他的神色逐漸從急惶變得放鬆下來。不管怎麽樣,在已經全無主意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在耳邊,以無比自信的語氣指揮,排兵布陣,總會讓狂躁不安的心稍微平靜。

“怎麽樣,沒問題吧?”

“是個好計劃,也挺有挑戰性的。”葉觀武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不過,就算我們真把把他幹下來,你能接得住嗎?”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少年。”老武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健,“操作好你該操作的那部分,就完事了。”

“把耳麥給你的從者。”

————

“為軍之道,不光是肉身戈甲,更要會利用周遭的環境……對手越強,越是如此。”

撐著一葉不知道哪裏“借”來的小船,喜兵衛眯起眼睛。他開動小船的閥門,緩緩向之江大橋駛去,卻沒有靠的太近。正如一場真正的戰爭,他需要在一個視野更開闊的地方,觀察整個戰局的變化。

大拇指一頂,始終掛在腰間的武士刀緩緩拔出,握在手中,遠遠指向大橋方向。

“寶具……”

一股江風掠過,吹拂起他花白的胡須和散發,帶來陣陣金戈鐵馬之聲。

“【風林火山·其疾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