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暉年和端禮

見端禮一直沒有把酒給端來,鄭暉年也等得不耐煩了,於是他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口,把端禮從門口拖起來:「起來,去拿酒。」

但是,端禮現在就像軟腳蝦,鄭暉年拉他起來,他根本沒有力氣自己站穩,然後搖晃間又撲到了鄭暉年身上,鄭暉年也是個喝醉酒的人,被他一撞,兩人都沒站穩,就倒在了地上。

視線有些模糊了。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端禮瞇起眼,湊近了看。

「你的臉才紅。」鄭暉年反駁,「紅得像猴子屁股。」

「屁股?你的屁股也是紅的?」端禮好奇,想去脫鄭暉年的褲子。

「你的屁股才是紅的。」鄭暉年哪裏肯讓他脫褲子,當然掙紮了,掙紮的同時,也去脫端禮的褲子。

喝了酒的男人,最是衝動了,兩人拉扯間……開始衝動了……

翌日。

一夜醉酒,李墨染的狀況很糟糕,頭疼的厲害。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日的那套,可見定是趙元崇換的。李墨染掀開被子起床,剛下床,不禁皺了一下眉他,從未如此宿醉過,頭還真是難受。

「起了?」趙元崇剛好推開門進來,端著李墨染喜歡吃的飯食。

「頭真疼,看樣子我不適合喝酒。」李墨染梳洗了一下,「他們都起了?」

「還沒呢,還早。」趙元崇道,「你喝醉了倒是乖,隻是給你洗澡的時候很不安分。」

「哦?」李墨染挑眉,「你口中的不乖,定是我沒配合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自己從來不會發酒瘋,上輩子不會,這輩子也不會。

「這麼瞭解我?」趙元崇聽了輕笑,「頭還疼嗎?這是解酒的茶,再喝一杯。」

李墨染接過:「有些暈,以後再也不醉酒了,就我這酒量,本就不該貪杯。」

「無妨。」趙元崇倒是縱容他,「隻要之玉你貪杯的時候,我在身邊即可。」

李墨染瞥了他一眼。

如果說李墨染跟趙元崇的早晨是安逸又溫馨的。那麼,端禮跟鄭暉年的早晨,絕對是暴風雨來臨了。

全身的痠痛再一次挑戰著鄭暉年的理智,腦子裏飄過模糊又片段的記憶,是關於昨晚的。直到他慢慢清醒過來,看清了睡在身邊的人時,大腦裏的那個弦徹底的斷了。原本模糊的記憶,開始清晰了。

兩人倒在地上開始相互脫褲子,然後……沒有然後,他們做了。召國的男人對這種事情沒有想法,男人和男人做了,就像男人跟女人做了一樣的正常。但問題是,這個男人是他青梅竹馬的好友,他們一起長大,從未有過任何非分的想法。

確切的說,是端禮對鄭暉年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鄭暉年不用去想端禮醒來後會怎樣,馬上起床下床,動作一氣嗬成,就連扯動後麵傷口的時候,他也沒有猶豫。

慌忙的跑出房間,有那麼一瞬間,外麵的陽光刺得鄭暉年有些恍惚。

在鄭暉年離開之後,端禮睜開了眼。其實,就算昨晚端禮喝醉了,但今早酒勁已過,鄭暉年起床時就算再輕,以端禮的警覺性,怎麼可能不會醒?隻是,在他醒來的時候,昨晚的記憶,同樣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鄭暉年,所以選擇繼續裝睡。

端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和鄭暉年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裏心裏,鄭暉年是他過命的兄弟,跟李墨染一樣,他可以為鄭暉年兩肋插刀,但是……有一天他們上床了,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他無法麵對。

昨晚的一切,再一次閃過他的腦海。對方的身體雖然硬邦邦的,甚至一點女人的柔韌也沒有,可是進入時的快感,讓端禮再一次有了感覺。

媽的,這次出大事了。

端禮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想……可以想別人,可是不能想鄭暉年,他對自己的兄弟做了這種事情,甚至現在想起來還有感覺,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