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端磊叩見皇上。」
「微臣鄭探叩見皇上。」
兩人行禮。
「起吧,坐。」
端磊和鄭探入座,看到了桌子上的茶水,心裏嘀咕了一下,皇上連茶水都備好了,看樣子似乎這個情很難求。因為帝皇料到了他們會來,也就是說,帝皇也做好了準備。
頓了一下,由端磊直接開口,既然帝皇料到了他們會來,也做好了準備,那麼他們也無須遮遮掩掩。
「皇上,老臣無心抗旨,隻是對皇上為端家和鄭家的賜婚有想法。」端磊道。
「老師請說。」趙元崇一臉微笑的等著端磊的下文。
「端禮是端家一脈單傳的孫子,如果他賜婚給暉年,端家就沒後了啊皇上,老臣知道皇上聖旨已下,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可是皇上,求皇上為端家留下血脈。」端磊說得非常重,禦書房裏的氣氛也非常的僵硬。當然僵硬也隻是在別人的眼裏,帝皇自然不是這麼認為的。
而就在這氣氛僵硬的時候,鄭探也開口了。
「皇上。」鄭探跪下,「鄭家隻有暉年一個小子,請皇上看在鄭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為鄭家留下後代。」
看著兩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趙元崇其實在心裏憋著笑。要知道眼前的兩位在朝事上從來都是義正言辭的,今日這般哭喪著臉,趙元崇可是頭一次看到。
「朕知道你們的意思,但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朕的手中。」等聽完端磊和鄭探的話後,趙元崇不緊不慢的開口。
什麼意思?
帝皇聖旨賜婚,竟然決定權不在帝皇的手中,這是什麼意思?
端磊和鄭探麵麵相視。
「皇上此話何意?」對視之下,端磊開口。
「端禮和暉年的婚事是他們親自來跟朕說的。朕聖旨已下,這事君無戲言。有任何問題。你們回家去解決。」聖旨已下,就絕無收回的道理,這是趙元崇要傳達的意思。
端磊和鄭探被帝皇的話嚇到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那兩個兔崽子自己提出的。
顧不得多想,他們匆匆離宮,帝皇總不會這樣開他們的玩笑。
端磊回到端府,直奔端禮的院子。
砰……
門是被端磊一腳踢開的。
而端禮這會兒還在睡懶覺,在訓練營的生活是辛苦的,好不容易可以在家住幾天,他當然要好好的睡一覺。而且婚事也解決了,想到自己不用娶別人,而鄭暉年也不用娶別人,甚至兩人也不用整天躲避著,見了也不會尷尬了,端禮覺得自己真聰明。就這樣和鄭暉年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也是挺不錯的。
一輩子,這是他此刻的想法。
他還做著美夢,夢中是他和鄭暉年穿著紅色的新郎服,正要拜天地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下。
「誰啊?」端禮大聲嚷嚷了一下,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對上端磊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他縮了縮脖子,「爺爺,你大清早的幹什麼呢?」
在訓練營睡不好,在家裏還不讓人睡了?
「你給我過來。」端磊揪住端禮的耳朵往外拖。
端禮穿著裏衣裏褲,就這樣被端磊拖出廂房,一路上的下人看到了,趕忙迴避。直到端磊把他拖到祠堂:「你給我跪下。」祠堂裏供奉的是端家的列祖列宗。
跪就跪,反正自家的祖宗,端禮也是從小跪到大的,不過,跪也要有個名目吧?所以端禮跪著問:「爺爺,你一大早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