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斑斕最初的想法。後來跟著趙元崇兩年了,從最初的誰都一樣,到現在的趙元崇是主人,想法的改變,意味著它們信任和在乎的程度也不同。
在它們蛇的心裏,沒有朋友,隻有同類和主人。
但是在人的心裏,是有朋友的。
它們眼中的主人,等於他們心中的朋友。
斑斕解決完所有的人,馬上去找趙元崇,它和趙元崇心意相通,隻憑感覺就能找到,而風平馬上跟上。
林傑斐看著趙元崇,雙眼佈滿了血絲,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的傷痕七七八八。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趙元崇是怎麼毫髮無傷的從他一手培養的殺手的圍攻中脫身出來的?
趙元崇嘴角勾起嗜血的笑:「亡國之君,我以為你會以身殉國。」他的聲音低沉,諷刺,卻又冷酷。
「你……你到底……」林傑斐喘著氣,他想問,你到底是誰,卻又覺得這個問題可笑。趙元崇的武功之高,超乎了他的想像。這個才十八歲的青年,何以有這樣的武功?
「南王不是調查得很清楚嗎?我從小母後難產而亡,父皇對我漠不關心,我是由皇祖母一手帶大的。但是南王不知道,這樣的我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為我的母後報仇,所以我拚命的練武功,拚命的練武功。」趙元崇一邊說,一邊走向林傑斐。
趙元崇每走近一步,林傑斐就後退一步。這個看似痞子般的青年,骨子裏藏著無情的殺戮,隻是被他很好的偽裝了起來。也許平日裏他的笑,也是帶著殘忍,隻是沒有人發現。
嘶嘶嘶嘶的聲音響起,接著林傑斐的眼睛突的睜大。隻見,一條龐大的蛇由遠及近的爬來。蛇身有十幾米那麼長,全身是五彩斑斕的顏色,蛇眼陰冷,對上一眼都讓人寒從心起。
蛇爬到趙元崇的身邊,在林傑斐期盼著蛇能一口吞下趙元崇的時候,蛇卻出人意料的趴在了趙元崇的腳邊,但它的身體圍成了圈,把趙元崇圍在了裏麵,這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林傑斐顫抖著聲音問:「這條蛇,是你養的。」這已經不是問了,他幾乎能肯定。
「陛下,您沒事吧?」風平也緊接著到了。但看到趙元崇無恙,他放心了。
「嗯,他們呢?」趙元崇問風平,眼神卻看著林傑斐。
「在外麵對戰。」風平道,「屬下擔心您的安危,先闖進來了。」
「這裏無礙,你去助他們。」趙元崇道。
「諾。」斑斕都解除了鏡花水月,當然不會有問題,見識了斑斕的殺傷力,風平毫不懷疑,瞬間離開。
後山,再次剩下了林傑斐和趙元崇。
「南王,你倒是再告訴我,今日是你的忌日,還是我的忌日?」趙元崇問,雖是滿身的殺氣,聲音卻是帶著笑。
嘲笑。
「我也是沒想到堂堂召國的國君,竟然養蛇這種陰險的東西,而且還利用它來傷人。」林傑斐道。
「哈哈哈……」趙元崇大笑,「這不過是你的狡辯之詞,今日你我如果立場對換,南王還會這麼說嗎?」
接著,斑斕在林傑斐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變小了。
「何況我想殺你,何須用它,而且……它不是陰險的東西,它是我的朋友。」話落,趙元崇不給林傑斐說話的機會,直接取他的命。
林傑斐沒有抵擋的時間了,趙元崇的動作太快,而且就算那條蛇變小了,他還是小心防備著。
直到,趙元崇的劍指著他的胸口。
「其實南王的算盤錯了。」趙元崇的劍刺了進去,「今日不是你的忌日,也不會是我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