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張遼扣城(1 / 2)

李子車站在劉璋一側,眉頭緊鎖,聽聞劉璋所眼,頭也不回道:“敵軍並非前來攻城,如果末將所預料的不錯,定是龐統那賊子欲勸降我等。”

劉璋聞言,卻是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在內心深處他並不希望與對方兵戎相見,戰爭是要流血的,若說眼不見也就算了,但是一旦兩軍交戰,死得可不僅僅有將士,連普通的平民百姓都要受到極大的影響,劉璋也許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一顆仁心卻還是極為少見的。

果然,李子車話剛落,張遼的聲音卻已經自城下傳來。

“吾是破蜀校尉張遼,州牧劉璋何在,前來應答。”

張遼不愧是習武之人,氣沉丹田,聲音之嘹亮,不僅城下數萬虎狼烈軍清晰可聞,便是離張遼數百步之外的成都守軍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破蜀校尉”

城樓上的眾人臉色微變,先不論張遼直呼劉璋名諱是否有沒有失禮,引起城樓上許靖董和費觀等人注意的卻是征蜀將軍這四個大字。

劉璋嘴唇發白,看著城下的張遼,眸子閃爍,似在考慮應不應答。

倒是人群中王累一聲怒喝,猶如驚雷,在劉璋耳邊炸響。

“好一個袁尚,亂臣賊子,膽敢如此輕視吾主”

眾人垂首望去,卻見王累須發噴張,眸子含怒,作為死忠隊伍裏的主力之一,劉璋可以不在意,他確實是要計較到底。

人群中的張鬆與譙周幾人見狀,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若說他們心中最大的一塊攔路石當屬何人。不出意外便是眼前的王累。鄭度雖然很有智慧,但是,他本身的性子注定了此人難以被劉璋所容,而王累則不同,他雖然與鄭度一樣性子剛直,有時候也會頂撞劉璋讓其難堪,不過劉璋對其至少沒有對鄭度那般的不喜,從某種程度上。劉璋對其甚至還算得上十分信任,將一些情報的處理都交給了王累,這是非心腹之人所不能接收的活兒,從這點便可以看出劉璋對王累的看中。

有此人在,張鬆與譙周等人的計劃,終歸多了一些的不穩定性,哪怕張鬆譙周法正等人已經仔細地將一些所需要去衡量和抹去的細節所考慮在內,但是形式多變,未到一錘定音的那一刻,誰都不敢保證。這一切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意外。

所以,王累必須拔除。

譙周與張鬆兩個心懷二心之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絲的寒光。

法正就在人群後,與劉巴閑聊著什麼,劉巴似乎發現了什麼,卻從未流露出什麼,他是個聰明人,有些東西,可以知道可以說,可以知道而可以又當作什麼不知道,也不可以說,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主公,城下那敵將如此無禮,屬下建議,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也好讓身後的那群敵軍知道我等也不是好欺負的。”王累義正言辭地抱拳道。

劉璋聞言臉色微變,看了城下的張遼和身後的數百騎,眸子閃爍不定。

“主公,王從事所說的不錯,小小敵將膽敢直呼主公名諱,不給點顏色看看恐怕好真要被敵軍所小瞧,必須打擊一下對方的銳氣…”身材高大,手掌粗糙的張裔沉聲道。

“屬下亦是讚同兩位從事的意見。”費觀董和亦是附和道。

除了張鬆與譙周幾人沒有開口之外,餘者盡皆同意王累的建議,可想而知,對於城外的虎狼烈軍,這群身居益州高位的高官對於非益州勢力之外的抗拒。

“好”

劉璋深吸了一口氣,眸子掃過那一張張麵孔,難得的剛毅道:“李校尉,汝一手百步穿楊的箭術本州早有耳聞,既然敵將如此無禮,就用你手中的弓箭讓對方警醒一些吧。”

“喏。”

李子車盡管已經人之中年,卻絲毫沒有一絲的疲弱,嘴角露出猙獰之色,手臂虛抬,身後一員副將已經將李子車善用的弓箭給遞了過來。

手指在弓上輕輕撫過,李子車豁然抽出箭筒裏的一支利箭,頃刻間,一股凜然的氣勢瞬間從他身體迸發而出,周遭肉眼不可見的氣流湧動,唯有在場少數幾個武道頗有造詣的武將若有感悟,眸子閃過一絲絲的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