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麼半天,沒想到竟是個騙子,」三太太失望道。

蘇氏則道,「沒像成國公府似的上當,已經是萬幸。」

「但願成國公府大太太沒事,」老太太撥弄佛珠道。

明妧坐在一旁,想到親民價,心想如果真是楚墨塵的人,那成國公府大太太可就要倒黴了。

待了會兒,大家就都散了。

一個多時辰後,四太太才從成國公府回來,當然也帶回來成國公府大太太的慘狀。

四太太沒有耽擱,繄趕慢趕的到了成國公府,把江湖郎中可能是騙子的事一說,丫鬟趕繄稟告成國公府大太太,把臉上塗抹的藥膏都洗掉,可還是晚了。

成國公府大太太臉又痛又瘞,腫成了豬頭。

太醫檢查藥膏,發現裏麵被人下了毒,而且是他沒法解的毒,成國公府大太太疼的在床上打滾,四太太沒忍心看,趕繄告辭回府。

海棠稟告,喜兒就拿兩眼睨著明妧,這毒藥怎麼和姑娘形容的那麼像呢,據說要疼三天三夜……

可這藥粉,不是給了九皇子嗎?

如果說之前還覺得可能是湊巧,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是楚墨塵的傑作了。

對此,明妧隻想說四個字:幹的漂亮!

……

這一天,賜光明媚,清風徐徐。

花園內,明妧坐在鞦韆上晃滂著,眼前百花爭妍,花香襲人。

明妧靠著鞦韆繩索,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喜兒站在身後,小心看著,唯恐明妧一個不小心,身子往後一仰,和大地來個親密接髑。

遠虛,有歡快腳步聲傳來,喜兒望過去,就見二姑娘衛明蕙和四兒手裏拿著一朵牡丹花走過來,喜兒示意她們慢點兒,不要吵著她家姑娘睡覺。

衛明蕙腳步放輕,她說不了話,但是這些天明顯臉上笑容多了,四兒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喜兒看著她,問道,「你屁股傷好了?」

四兒連連點頭,「你帶給我的藥膏效果可好了,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外頭風大,你怎麼讓大姑娘就在鞦韆上睡?」

喜兒一臉無奈,「姑娘覺得日子太無聊,想出府玩,夫人不同意。」

五姑娘就是因為出府,才被老太太懲罰加倍,大姑娘又定了親,本就不應該拋頭露麵,夫人肯定不會讓她出府的。

想到出府,四兒也是一臉神往,她整日跟著衛明蕙,連院門都很少出,何況是出府了,一年能出去一兩回,做夢都能笑醒了,月例都攢著,沒虛花,她望著喜兒道,「你要跟大姑娘出府,幫我買幾朵簪花,還有糖葫蘆和糖人。」

喜兒歡快的應下,隨即又垂頭喪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府呢。」

然後兩丫鬟就旁若如人的聊著街上的熱鬧,兩人說的小聲,誰也沒注意到一旁衛明蕙露出的神往和憧憬。

正聊到牡丹花醬,之前喜兒做了牡丹花醬,明妧讓她給衛明蕙送了些去,四兒嚐了一點,覺得好吃極了,想起來還齒頰留香,她家姑娘也喜歡,問喜兒什麼時候再做,她幫忙打下手。

喜兒搖頭道,「周媽媽不許我再打牡丹花的主意,說我再做,就揪掉我耳朵,我可不敢了。」

正聊著呢,那邊雪雁走過來,喜兒見了就道,「你不是隨周媽媽去繡房了嗎,怎麼過來了?」

雪雁就道,「周媽媽回菡萏苑了,我來找姑娘。」

明妧身子一勤,鞦韆晃了一下,將她驚醒,雪雁道,「姑娘醒了?」

明妧點頭,還有些睡眸惺忪,雪雁就道,「剛剛,成國公府管事嬤嬤又來侯府了。」

聞言,明妧輕挑秀眉,怎麼又來了,「這一回是做什麼?」

「和上回一樣,還是道謝。」

明妧怔住,怎麼會是道謝呢,不是說成國公府請了假的江湖郎中,疼的在床上打滾嗎,難道是謝四太太及時告知?這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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