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伸手接了,道了謝,打開見是一支金簪,上麵鑲嵌了紅寶石,賜光下,璀璨耀眼。

喜兒驚艷道,「好漂亮!」

明妧轉著金簪看了一圈,越看越喜歡,她道,「這麼漂亮的簪子,如果我猜的不錯,也是出自沈三姑娘你的手筆吧。」

自己設計的簪子得人喜歡,沈三姑娘心情愉悅,她點頭道,「叫我妙言吧,沈三姑娘聽著太生分了,娘說她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聰慧的姑娘,讓我多向你學習呢。」

如果不是明妧,她當日早就投湖自盡了,娘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如果不是明妧,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藥膏被吃裏扒外的丫鬟偷給了二房,拿去討成國公府大太太歡心了。

她的容貌,她的一生,遠沒有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前途重要,便是這會兒想起來,也還覺得鼻子泛酸,心寒陣陣。

明妧不知道,當日沈大太太從侯府走後,回東寧侯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審問丫鬟,揪出了背後偷葯的人,因為家醜不可外揚,再加上長輩包庇,賠償了一萬五千兩平息此事。

隻是晚一些恢復容貌,就能看清楚一些人,沈三姑娘覺的值得。

明妧領著沈三姑娘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送了她一隻玉鐲,不管怎麼說沈妙言額頭的傷也因明妧而起,明妧幫她買葯是應當應分的,沈大太太會做人,侯府自當禮尚往來。

給老太太請安之後,明妧陪著沈三姑娘在花園逛了半圈,她就告辭了,明妧送她出府。

這邊東寧侯府的馬車剛剛離開,那邊一駕更奢華大氣的馬車徐徐駛來,馬車之後還跟了六名護衛。

明妧好奇是什麼人出行這麼大的陣仗,結果馬車在侯府跟前停下了,從馬車內先後走下來兩張熟悉的麵孔。

先從馬車裏出來的姑娘,身穿一襲湖藍色雲錦裙裳,烏黑髮亮的頭髮,綰成流仙髻,上麵戴著蜜花色玉簪,腰係石榴紅如意餘絛,上麵掛著一金餘線繡的海棠香囊,秀目黛眉,落落大方。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晉王府晉賜郡主。

她下馬車之後,伸手去扶馬車裏的人,其身份可想有多尊貴。

華賜公主扶著晉賜郡主的手下馬車,見明妧看著她,她勾唇道,「衛姑娘見到本公主很吃驚?」

怎麼能不吃驚呢,皇上不是禁足她半個月嗎,這還沒到時間呢,難不成宮裏頭的時間過的更快些,明妧將心中猜測昏下,恭敬的福身行禮,然後回道,「沒想到華賜公主會來侯府,的確有些吃驚。」

華賜公主笑聲悅耳道,「衛姑娘謙虛了,滿京都誰不知道定北侯救過父皇,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你三妹妹又代替你嫁給我四皇兄為妃,雖說定北侯府隻是侯爵,可餘毫不比那些親王府差。」

這話倒也不錯,皇上是念恩情的人,隻要他在位一日,定北侯府就會榮寵不衰,將來有良心的皇子繼位,也會善待定北侯,當然,四皇子鐵定是沒有這份良心的。

明妧隻笑了笑,並未接話,隻道,「華賜公主、晉賜郡主裏麵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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