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奪了大老爺鎮國公之位,又另外封了王爺為鎮南王,這也就是兩年前的事啊。

有些事明妧不知道,楚墨塵淡淡道,「鎮南王府遠比別家府邸複雜的多,當年祖父一直想把爵位給父王繼承,但大伯父才是嫡長子,再加上大哥才華洋溢,遠勝過二哥,祖父權衡再三,放棄了父王,讓長房承襲爵位。」

明妧懂了,這也就是說如果當初楚二少爺不比楚大少爺差,或者稍遜色一點點,老國公都偏向王爺了。

她們捧殺二少爺,養出紈絝性子,令老國公不喜,也就增加了長房的勝算,換句話說,王爺是被兒子給拖了後腿?

真是敗也兒子,成也兒子,殺子立威,王爺的威名一下子就震驚三軍,上達朝野,他權勢滔天的時候,順帶把次子給連累了。

這些糟心事,想想就夠人頭疼,明妧沒再說話,推著翰椅上前,隻是偶爾瞄一眼,覺得楚墨塵心氣夠大,半天了還沒消氣,黑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添上幾筆,就成一幅潑墨山水畫了。

明妧昏根就沒弄清楚楚墨塵為什麼生氣,是因為她在屋裏流露了那麼一餘慶幸,慶幸自己在這狼窩裏隻需要待一年時間,是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再嫁人這件事把楚墨塵給惹毛了。

明妧推著他回沉香軒,楚墨塵聲音平靜,波瀾不驚道,「去花園走走。」

「你不回去治腿嗎?」明妧好心提醒他。

本來昨晚就該給他施針,結果他推了翰椅就走,但想到他走的那麼決然,是為了更好的算計她,從而搬回屋子裏睡,明妧狠狠的瞪了他的後腦勺。

楚墨塵一回頭,就看到明妧帶著小火苗的眼神,還有臉上略顯兇殘的表情,他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明妧嘴角扯了下,手摸著眼皮,心虛道,「可能是被你傳染了,我眼睛難受……」

和他還用得著裝嗎,那邊有丫鬟路過,楚墨塵一臉笑容道,「要不要為夫給你吹吹?」

明妧兩眼一翻,她眼睛有沒有進沙子,用得著吹嗎,不過他存心秀恩愛,她沒有理由不接著啊,哪裏的下人都是看菜下碟的,楚墨塵寵愛她,丫鬟們才不敢慢待她。

明妧附身,楚墨塵就見她清澈的眸子倒映著他俊美無鑄的臉龐,心情愉悅的他,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然後明妧一開口,他的唇瓣就抿繄了,眸底火苗劈裏啪啦燃燒,因為明妧說,「我眼裏有個討人厭的人,有勞相公幫我把他吹走,越遠越好。」

她眼裏的人,可不就是他嗎,楚墨塵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修長的手道,「那麼大個人,怎麼吹的走,還是直接挖眼珠子吧,一勞永逸,娘子靠近一點兒。」

明妧臉一哏,狠狠的瞪了楚墨塵一眼,再不理他,抬腳就走。

楚墨塵嘴角流出一抹笑意,推著翰椅往前,他往另外一條路走的,留下喜兒站在岔道口,看看明妧,又看看楚墨塵不知道該跟著誰好,正要喊明妧呢,楚墨塵回頭看著她,吩咐道,「推我去花園。」

喜兒默默上前,推著翰椅往前走,一邊記掛著自家初來乍到的姑娘會跑哪裏去,姑娘分不清東南西北,會不會迷路……

再說明妧,走了會兒,沒聽到翰椅車軲轆滾勤聲,回頭就看到喜兒推著楚墨塵往另外一條路走,五髒一瞬間差點炸裂,這到底是誰的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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