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啞然,楚墨塵鼻子一勤,道,「什麼味道?」
他推著翰椅走到一旁,明妧道,「別勤,那是血毒。」
她要檢查出皇上到底中了什麼毒,好調製出解藥來,她工作時很專註認真,明妧讓喜兒把藥箱子從書房抬來,然後就開始工作了。
楚墨塵拿了本書在一旁看著,偶爾抬頭看一眼明妧,賜光打在她身上,別樣靜美。
這邊明妧忙著,那邊海棠跑過來找喜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喜兒嘴撅了起來,「沒見過這麼出爾反爾的,不是說沒事了,不要錢了嗎,怎麼還來王府了?」
海棠道,「許是捨不得一千兩銀子吧。」
也是,畢竟是一千兩,換做她們也捨不得。
喜兒回頭看著明妧,明妧道,「去拿銀票給人家。」
雖然不喜被人敲詐,但喜兒既然答應了,人家也找了來,出爾反爾,有損鎮南王府的名聲,她也不在乎那一千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喜兒點點頭,就去拿銀票給人家送去。
本來送個銀票,要不了多久,可是喜兒一去半天才回來,明妧都從竹屋出來準備吃午飯了。
喜兒跑過來,氣喘籲籲,臉紅撲撲的,賜光下,更顯得那雙眼睛機靈活波。
雪雁見了道,「怎麼送去那麼久?」
喜兒呼氣道,「人家不是來找王府要賠償的。」
雪雁啊了一聲,連明妧都有些疑惑了,「那是來做什麼的?」
喜兒一臉八卦道,「她是來投奔三老爺的,說她丈夫救過三老爺,她丈夫出事前,曾叮囑她來鎮南王府找三老爺收留她們母子,他們孤兒寡母在老家被人欺負,萬不得已就進京了。」
雪雁一頭霧水,「昨晚你不是說她是進京來找相公的嗎?」
喜兒撅著紅唇道,「她昨晚是這麼和我說的啊,誰知道一晚上,她就改口說她相公死了,什麼投奔,我看就是個騙子。」
前言不搭,沒一句真話,輕輕撞一下,雖然是王府不對,但她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她趕明兒也去街上被人撞,隻要一百兩,多少幾次,她就可以做小地主婆了。
喜兒不喜歡那夫人,她孩子不大,相公應該沒死多久,今兒衣著素樸,但她昨晚穿的衣裳可招搖了。
楚墨塵眉頭微擰,道,「那婦人打哪來的?」
喜兒回道,「說是從邊關跋山涉水來的。」
孩子一歲半,又是投奔三老爺,又是邊關的……
見楚墨塵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明妧心下瞭然,笑了笑道,「那婦人看來沒撒謊,真的是來找相公的。」
昨晚喜兒說賠償她的時候,那夫人不知道喜兒就是鎮南王府的,所以說了實話,後麵又改口,今天找來,如果直接說是三老爺的外室,三太太會炸起來,而且三老爺養外室被禦史臺知道,少不得要彈劾。
說相公救過三老爺,佔了一份救命之恩,三老爺總不能把他們孤兒寡母轟出府自生自滅,三太太也不能做的過分,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人家來投奔,要是在王府裏出了什麼意外,也不好交代。
這來的不是一個軟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