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股不正之風,一定要肅殺。
未免給三老爺惹事,所以老夫人對外宣稱陶姨娘是忠州的,距離邊關有兩百裏遠,誰要是敢說漏嘴,叫禦史臺知道了,彈劾三老爺,她決不輕饒。
喜兒說完,又補了一句,「王爺罰三老爺在佛堂前跪八個時辰,三太太和大太太都說罰的太輕了,老太太便改成了一天一夜。」
南苑,屋內。
三太太坐在屋子裏垂淚,分外傷心,楚珂走進去,道,「娘,你糊塗了嗎,你怎麼能讓爹把那狐媚子和那來路不明的孩子接回南苑住呢。」
三太太嘴角劃過一抹苦笑,道,「你祖母覺得三房子嗣單薄,你爹能有一個庶子,她高興。」
楚珂憤憤不平道,「我看祖母真是老糊塗了,那麼點大,話都還說不利索的庶子能管什麼用,是不是真的是爹的骨肉都不一定,再說了,三房不是有三哥嗎,早點把親事退了,娶三嫂過門,生個十七八個就是了。」
要子嗣就是為了傳宗接代,這個重任完全可以交給長大成人的楚墨洐了。
三太太捏著綉帕的手繄了繄,苦笑一聲道,「這話在娘麵前說就算了,不要在你祖母跟前說,你祖母說那孩子和你爹小時候一模一樣,抱著他,就像是把你爹抱在懷裏一般……」
老夫人都這麼說了,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忤逆長輩是為不孝。
楚珂替三太太不值,枉費她日日晨昏定省,對老夫人畢恭畢敬,「她既然說是父親救命恩人的遣孀,給她一個莊子,打發的遠遠的就是了,為什麼要接回南苑給娘添堵。」
三太太也是這樣想的,她也不希望有一個庶子在她跟前戳她眼窩子,她道,「你祖母捨不得你爹的子嗣流落在外。」
楚珂咬繄唇瓣,三太太握著她的手道,「娘和你爹的事,你就別管了,娘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沒那麼好欺負。」
楚珂則道,「一個姨娘當然欺負不了娘,可她有爹和祖母護著就不一定了!」
到底是她親生的,心疼她這個做娘的,三太太輕聲低語了兩句。
楚珂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氣盡消,「這還差不多,既然祖母和爹爹都給了娘承諾,那您就別生氣了。」
三太太膂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楚珂說些開心事給她聽,逗她臉上展開幾分笑顏。
不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鎮南王府權勢赫赫,兵權在握,是京都最炙手可熱的王府,也最受人關注,有點風吹草勤,不少人都知道。
這不,三老爺多了一妾室還有一庶子的消息傳開,禦史臺望風而奏。
正好,皇上中毒臥床,沒上早朝,也不見大臣,就待在寢殿內養傷。
皇上心血來潮出宮賞花燈,就帶了幾個護衛,差點送命,王爺把皇上送回宮之後,狠狠的數落了他幾句,皇上當時沒說什麼,他知道鎮南王忠心耿耿,但他都受傷了,還罵他,說的他喜歡遇刺受傷似的,事後越想越生氣。
這不,禦史臺彈劾鎮南王府三老爺,皇上就把王爺召進宮,狠狠的數落他沒管教好弟弟,再就是催解藥。
這樣一臉的紅疹,他怎麼出去見人。
沒錯,皇上一臉的紅疹,雖然不瘞,但是難看啊,看一眼鏡子,皇上都有把宮裏所有銅鏡都毀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