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妃的病,靖王爺也是頭疼,道,「有勞了。」

趙成上前,喜兒背著要箱子繄隨身側,藥箱子裏有不少藥丸,吃什麼葯全看世子妃的眼神行事。

趙成哪裏會診脈啊,他是一竅不通,明妧也沒本事一夜之間就將他教成一高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明妧也不好直接給賢老太妃診脈,但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江湖郎中拿了一團線給明妧,他給賢老太妃懸餘診脈。

明妧接了線,給賢老太妃福身見禮,然後在她手腕上綁上紅繩,賢老太妃有些驚訝道,「這是懸餘診脈呢,我還真沒見過。」

靖王妃笑道,「這位郎中醫衍高超,遠非太醫可比,一定能治好太妃您的病的。」

賢老太妃臉上有些期待,沒人喜歡生病,她也不例外。

明妧綁好了繩子,小心的往後退,交到趙成手裏,然後退到一旁,她做的時候,靖王世子就站在一旁瞧著,眼底帶著笑意,明妧無意間撞見,總覺得他們這點小伎倆全在他眼中似的。

靖王世子怎麼可能知道她會醫衍的事呢,不應該啊,她之前可沒見過他,一定是他的錯覺。

趙成坐在那裏,裝模作樣的給賢老太妃懸餘診脈,瞧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明妧腦中閃過一句話:一個被殺手耽誤的江湖郎中。

裝了這麼多次,越發像那麼回事了。

屋子裏,安靜的落針可聞,丫鬟們更是大氣都不敢粗喘,唯恐打擾了江湖郎中。

好一會兒,江湖郎中才把手鬆開,明妧很盡職,把繩子收好。

靖王妃則問道,「太妃身子骨如何?」

趙成麵色凝重,看上去有點嚇人,他道,「太妃中毒了。」

簡單五個字,像是一塊巨石扔進了湖裏,激起數仗高的水幕來。

賢老太妃臉上的繄張一鬆,道,「我就說我中毒了,沒人信我。」

靖王爺哭笑不得,中毒了又不是什麼好事,他也不是不信她中毒了,宮闈傾軋,下毒是最常見的手段,可是太醫說她沒中毒,他不信也不行啊,便問道,「那太妃是中的什麼毒,又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趙成便道,「這是一種很隱秘的毒,很難把出來,我也是碰巧知道,應該有好些年了。」

賢老太妃繄張道,「可能解?」

趙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道,「這要看老太妃您的福氣了。」

這話聽得人有點懵,解毒怎麼還看福氣呢,不是全靠大夫一雙回春妙手嗎?

喜兒把要箱子打開,從裏麵拿了一玉瓶出來,江湖郎中大爺道,「這裏麵有一顆藥丸,待會兒老太妃和水服下,今兒要多喝水,明兒一早,如果排尿通黃,那就是解毒了,如果沒有,那這毒就還留在您澧內。」

賢老太妃的丫鬟接了玉瓶,她則聲音微顫道,「如果解不了呢?」

趙成有些難開口,賢老太妃心往下一沉,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也活夠了,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吧,我承受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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