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人,顯然就是楚墨塵了,敢不把太後放在眼裏的,整個京都,也就隻有手握重兵的鎮南王府有這份膽量,何況太後的寶貝孫兒晉王世子就是死於鎮南王之手。

孫貴妃望向護衛道,「還說了什麼?」

護衛隻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孫貴妃,然後大家就知道江湖郎中不止不把恆王府和太後放在眼裏,他對待鎮南王世子的態度也一樣的惡劣,使喚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太後冷冷一笑,眉間盡是威嚴,「還真是恃才傲物,目中無人。」

太後一怒,還真沒幾個人敢接話,大殿內,安靜了半晌,才有一嬪妃大著膽子問,「請不來江湖郎中,那太後的頭疾之癥該怎麼辦?」

太後沒說話,一旁過來一宮女在太後耳邊嘀咕了兩句,太後冷冷道,「讓他們回來。」

這邊護衛剛出永壽宮去沐家傳話,那邊皇上就帶了趙院正來給太後診脈。

馬車內,明妧閑來無事,掀開車簾望著車外,看街上人來人往,小攤販臨街叫賣,特別想下馬車在街上閑逛,可惜楚墨塵腿腳不便,讓他下去被人圍觀,估計她想都不用想。

楚墨塵看著明妧眼底的光彩,手搭在膝蓋上,問道,「還要多久,我就能訓練走路了?」

明妧頭也未回,道,「再過十天就差不多了,如果你沒那麼迫切的話,我建議你多養幾天。」

習武之人身子骨健碩,再加上她施針用藥,楚墨塵現在就能下翰椅嚐試走路了,但是明妧不大放心,還是保守一點兒好,他身份尊貴,馬虎不得。

雖然在和他說話,卻沒看他一眼,楚墨塵眉頭擰了擰,不甚喜歡,他還是喜歡把她抱在懷裏聊天,哪怕多鬥嘴,他也樂意,他伸手要去拉明妧,卻見明妧腦袋往外伸了伸,一邊道,「那是不是陶姨娘?」

明妧把腦袋收回來,望著楚墨塵,楚墨塵一臉黑線,他又沒瞧見人,他怎麼答覆她,「什麼陶姨娘瓷姨娘?」

明妧嘴角一抽,道,「就是你三叔的新姨娘啊。」

新這個字其實並不準確,有哪個姨娘新的娃都一歲大了?

明妧一提醒,楚墨塵恍惚記起這麼一號人,他道,「你怎麼對她感興趣?」

說的好像她八卦似的,不過她好像的確挺八卦的,明妧聳聳肩道,「剛剛瞧見她和一江湖郎中說話而已,許是我看錯了。」

楚墨塵沒接話,隻用手敲了敲馬車,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一路再無話,直到馬車在鎮南王府前停下。

明妧先下馬車,然後楚墨塵再下來,明妧推著他回內院。

走在九曲迴廊上,未見有人,先聽到一陣笑聲傳來,又往前走了會兒,就瞧見大太太送一夫人出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姑娘,天姿絕色,蟜艷欲滴。

看到她,明妧驀地想起幾句詩: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肩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吹彈即破的臉蛋上一抹蟜羞,比三春湖畔的桃花還要蟜艷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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