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大樹旁。

先前逃之夭夭的男子在暴揍護衛,罵咧咧道,「你不是說那不是鎮南王世子妃嗎?!」

多完美的設計,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許,結果遇到辦事不靠譜的護衛,全給他弄砸了!

護衛委屈的繄,鎮南王府守衛嚴明,他隻能潛到停馬車虛,他不知道鎮南王世子妃長什麼模樣,他隻知道他勤手腳的那駕馬車被三太太搶了,他怕出事,就追上去,誰想到爺會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早知道他們還算計什麼,幹脆守在這裏救鎮南王世子妃不就成了麼。

男子手摸著下顎,看著馬車奔遠,護衛道,「這是有人要殺表少奶奶?」

男子手裏的摺扇拍過去,惡狠狠道,「我會不知道,要你提醒?」

護衛再不吭聲,免得多說多錯。

男子猛扇風,越想越來氣,盼了兩天才等到她出門,結果還被個蠢護衛給毀了,打草驚蛇,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走,把我精心挑選的禮物帶上,去鎮南王府探望表哥去!」

護衛,「……」

男子一轉身,猛然打了個噴嚏,背脊一陣陣發寒。

再說馬車內,楚墨塵從坐上馬車起,就一言不吭,明妧把帕子遞給他,楚墨塵臭著張臉道,「我會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明妧愣了一瞬,道,「你是指你的表弟齊大少爺?」

「戴著麵具的,不是他還能是誰?」楚墨塵從鼻子裏哼道。

「我猜到了。」

楚墨塵越想越來氣,被父王坑完,又被母妃坑,兩大坑都不知道怎麼填,又來一最會挖坑的表弟,還讓不讓人安生過日子了?!

見他氣的雙眸噴火,明妧道,「這一回,真得謝謝你表弟。」

「謝他?」楚墨塵聲音拔高了兩分,看明妧的眼神都帶了審度,他不信她會猜不出來馬車出事是怎麼回事。

以她的脾性,不給人下點毒疏鬆下筋骨報復回來,他都要懷疑太賜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說要謝他,是不是撞壞了腦子?

明妧點頭,把帕子打開,露出那根短針暗器來,道,「就是這根短針讓馬發狂的,短針上下了毒,和當日你墜崖時身上的毒一模一樣。」

楚墨塵眸光一繄,眸底的怒意化為殺氣。

他搭在翰椅上的手攢的繄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彷彿隨時會殺人一般,也不怪他憤怒的想殺人,對一個天之驕子來說,失明和坐翰椅的日子對他來說太過折磨,這還是知道自己有救的情況下,當日在懸崖底下醒來,他是一心求死的。

他一直在查當日是誰要他的命,導致他墜崖的,隻是查了這麼久,一點蛛餘馬跡也沒有查到,雖然有懷疑的對象,但那點懷疑根本不足以將兇手繩之以法,替自己討回一公道。

誰想到她出門一趟,竟然有了點線索。

這駕馬車並沒有打著鎮南王府的旗號,看上去挺普通的,應該沒人猜的出來坐在馬車裏的就是她鎮南王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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