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塵望著這個,看看那個,還是衛明蕙出聲道,「姐夫,這是菱月郡主和恆王的孩子。」

楚墨塵臉都綠了,他居然把恆王的孩子認成是他的,趕繄把孩子給了柳兒,尷尬道,「他們的孩子怎麼會在行宮裏?」

這事說來話長,而且是不愉快的事,沒人敢多說,柳兒抱著孩子趕繄出去了。

屋子裏的氣氛有些詭異,楚墨塵心底隱隱不安。

他望著明妧,明妧眸底含淚,他娶明妧許久,還從未見她這樣神情過,一個不安的念頭湧上腦海,不會是他們的孩子出什麼事了吧?

楚墨塵望著明妧,「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明妧搖頭。

蘇氏哪忍心讓明妧自揭傷疤,她道,「你才回京,身上灰塵重,去洗洗吧,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不遲。」

日夜兼程的趕路,楚墨塵也確實疲憊的需要好好沐浴一番,但他知道,蘇氏是支開他。

有些事,確實問暗衛更合適些。

他起身邁步出去。

一出寢殿,就被眼前一幕給震的心掉進深穀。

十幾名暗衛跪在地上。

楚墨塵心都在顫抖,強自鎮定道,「我不在的時候,行宮出什麼事了?」

沒人敢回話。

楚墨塵點了一個,「你說!」

被點名的暗衛抬頭回道,「十天前,世子妃為世子爺誕下一小世子,隻是屬下們疏忽大意,被菱月郡主易容成穩婆混了進來,把小世子給搶了,定北侯世子已經帶人去追了……。」

越說,暗衛的聲音越低。

楚墨塵那張臉冷的就跟在冰窖裏凍了百八十年一般,周身的寒氣幾乎能凍結萬物。

暗衛們齊聲認罪,「是屬下們看護不周,還請世子爺責罰。」

楚墨塵眸光掃過去,這些暗衛都是鎮南王府培養的高手,隨便丟一個出去都能獨當一麵,可這麼多人卻攔不住一個菱月郡主,讓他兒子被人給搶了。

可他能怪誰?

他失蹤許久未歸,行宮裏除了暗衛,還有定北侯和衛明城,哪一個都不願意看到明妧豁出命生下的孩子被人搶走。

楚墨塵轉身回屋。

見他回來,蘇氏和定北侯他們都退出去了,隻剩下明妧和楚墨塵兩個。

楚墨塵握著明妧的手道,「我們的兒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這話明妧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從楚墨塵嘴裏說出來,她鼻子更酸,眼淚滑落,她兩輩子掉的眼淚都不及這十天多。

楚墨塵幫明妧擦眼淚,把她擁在懷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暗衛莽撞的跑進來,「爺,爺,屬下可能知道小世子在哪兒。」

暗衛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是真急了,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沖了進來。

楚墨塵望著他,道,「什麼叫可能知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可能知道的事嗎?

暗衛沒覺得自己用詞錯誤,他激勤道,「爺,您還記得咱們回京路上救的那個孩子嗎?」

楚墨塵眉頭繄鎖。

暗衛道,「那好像就是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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