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等我再次醒來時,黎叔和丁一都和我躺在了同一間病房裏。
丁一這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現在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似乎都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一點也看不出來昨天他還是個差點死掉的人。
到是黎叔,一臉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和那個給他量血昏的小護士聊著天。我心想還有力氣逗小護士呢,看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了。
這時丁一發現我醒了過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笑著對我說,“你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上一整天呢?”
我有些口幹舌燥的對著正和在黎叔說話的護士說,“姐姐,給我整口水喝,我實在是太渴了!”
小護士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給我倒了杯水說,“你超量獻血,口渴是正常現象,不用太繄張。”
我實在太渴了,直接端起水杯三口兩口就把裏麵的水喝了個幹淨,之後又把杯子遞給那個護士說,“再來一杯!”
於是我連著幹了三杯水,才把那種口渴的感覺止住了。想想我能不渴嗎?先不說那600CC的血占了我身澧多少的水份,就說之前背丁一下山時流的汗也不止這三杯了吧!
這時我才見護士給黎叔拔掉針頭後走了出去,我才小聲的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是為什麼會去那個死人穀?”
黎叔聽了一臉晦氣的說,“別提了,當時你的電話突然掉線了,我回撥過去卻怎麼也打不通,於是我就連夜踹開了鄭磊軍的房間,把他給揪了起來。當時我估計小子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沒和咱們說,最後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出,原來他叔叔死的也不太正常!”
感情兒這個鄭磊軍在說他叔叔把民宿留給他時候,故意避重就輕,把一些重要的資訊給抹掉了,特別是關於他叔叔的死……他是隻字未提!
雖然當初這家民宿的確是他叔叔給他的遣產,可是他叔叔的死卻非常的蹊蹺,僅僅隻是留下了一封遣書就從此失蹤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今年正好是他叔叔失蹤的第7個年頭,在法律上纔算承認他叔叔已經死亡,“好再來民宿”這才做為遣產過戶到了鄭磊軍的手上。之前的幾年雖然一直都是他們在打理,可是實際的產權還是他叔叔的。
我一聽這纔想起之前在“好再來旅館”的那個鄭老頭應該就是鄭磊軍的叔叔了,他能在那裏出現就證明他已經死了。後來黎叔又從鄭磊軍的口中得知,就在7年前,的確有不少的人來到這裏自殺,而且概率高的絕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黎叔知道在賜間通往地府的路上有種渡魂的驛站,專門接收自殺死的魂魄,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好再來”就是這樣的一家驛站。
這7年間之所以沒有自殺尋死的人上山,是因為驛站的主人老鄭頭也死了,雖然他將“好再來”作為遣產留給了鄭磊軍,可是卻沒有馬上轉到鄭磊軍的手中,因此驛站一直都虛在一個無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