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方茹斷斷續續的說了這幾句話後,卻還是不太明白她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感覺,於是我就試著繼續問她,“這種感覺以前出現過嗎?在家裏……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
方茹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從來不有過……”
出了方茹的家後,我們直接去了另一個叫段剛的住戶家裏,他是一個裝修公司的小老闆,差不多四十多歲左右的樣子。當我們敲開門時,就是他親自給我們開的門。
和方茹相比,這個段剛就相對冷靜多了,也許是因為他割斷的那根安全繩並沒有導致太嚴重的後果,因為當時那個正在作業的工人已經幹到了二樓,所以掉下來時僅僅是摔斷了腿。
因此不論是對段剛,還是對於受傷的工人而言,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段剛在從警察局裏被保出來後,第一時間就去醫院裏看了受傷的工人。他很誠懇的道歉並且負擔了那個工人的全部醫療費和誤工費。
像他這種情況,如果能得到受害人的原諒,那麼就不必再負擔過多的刑事責任了。可是方茹卻不同,先不說她割斷繩子的勤機是什麼,可人畢竟是死了。現在不管是多大的事,隻要不出人命,就萬事好說,可是一旦出了人命,那可就是麻煩一籮筐了。
段剛對於那天的事情記得還是很清楚的,用他的話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就是非得把那個在我家窗戶前晃悠的繩子割斷了不可!”
原來當天段剛是回家拿一些裝修用的樣板圖,他當時走到樓下的時候還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上麵作業的工人,心裏也沒感覺到什麼異樣。
可就在他回到家拿了圖紙,剛準備出門下樓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心裏一陣的煩躁,像是聽到繩子摩擦的聲音。雖然當時他還有事,不想在家裏多做逗留,可他還是去自己的工具箱裏找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兩三下就將窗外工人作業的安全繩割斷了。
等他明白過來時,立刻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忙跑到樓下檢視,就看到一個工人已經一臉痛苦的躺在了地上。段剛告訴我說,“其實當我第一眼看到地上的那個受傷的工人時,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在心裏不停的跟自己說,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還好人沒死隻是受傷了!”
聽了段剛的描述似乎和方茹的情況很像,都是突然感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驅使著他們一定要去割斷那根繫著別人生命的安全繩。
可就在我們去到第三個住戶林濤的家裏時,卻被鄰居告之個這林濤已經搬走了!我一聽這不對啊!按理說這三個人現在都已經在警察局裏掛了號,哪能隨便的搬走呢?
這時丁一又發現了另一個古怪的地方,原來這三個住戶的房子正好都是樓上樓下。方茹12樓1201、段剛11樓1101、而這個搬走的林濤正好是10樓的1001。
這僅僅是個巧合嗎?還是說他們三家子之間有什麼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的聯絡呢?第一個出事的就是林濤,他割斷的那根安全繩上連著的工人命大的被樹枝當了一下,隻是身上有些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