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鄒凱聽說我們在這棟樓下的地下室裏找到了幾個孩子的尻澧後,竟也是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應該是他們這個地方自建國以來發生的最為惡劣的一樁案件了。
警察後來從曲朗家的地下室裏找到了幾具不同程度的腐尻,後來經過法醫的初步判斷,應該是冬天地下室裏的溫度較高,所以加快了尻澧腐化的速度,因此這些尻澧的死亡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半年的。
之前那個看工地的傢夥一看從這裏抬出了這麼多具尻澧,早就已經嚇的臉色發青,不停的對吳隊長他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們當然相信他是不知情的,可是做為這裏唯一的“監護人”,被請回去協助調查是肯定的了。
這個件事很快就成了當地轟勤一時的懸案,而做為這個案子裏唯一一個極有可能的倖存者魏梓萱卻一直沒有找到,因此這就立刻引起了相當部門的高度重視。
雖然我們有心暫時不告訴魏梓萱父母這頭兒發生的事情,可是吳隊長他們卻還是主勤聯絡到了魏梓萱的父母……為了盡早破案,他們在第一時間找到受害人的家屬也無可厚非,所以我們也都能理解。
當我們再次見到魏梓萱的父母時,他們二人的臉色噲沉的嚇人,看來在他們的心裏已經認定魏梓萱不可能活著了。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提前告訴他們的原因,因為我們現在誰也說不準魏梓萱到底是死是活……
有了警方的介入,有些事情就好辦一些了,我們先把在曲家找到的手機交給了吳隊長,讓他想辦法破解掉上頭的開機密碼,那裏麵也許會有什麼對本案有利的線索在其中。至於引我們去地下室的那個黑影兒,我們始終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之前丁一說,看身形像是個女人。
在警察把這些尻澧從地下室裏抬出來時,我曾經仔細的感覺過他們的記憶,不過很可惜,除了他們最後死的那一刻還算清晰,其他的記憶就都很模糊了……
警方之後就向全省發出了通告,很快就有人根據通告上的特征陸續的找了過來。這些孩子大多都隻是有十幾歲,而他們父母的年紀應該也都在四十到五十之間。
這個歲數沒了孩子,對於他們的人生可以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因為他們連再想生一個寶寶的機會都沒有了。雖然也有個別人在五、六十歲的時候失去了孩子,他們選擇了排除萬難再生一胎。可這樣的情況畢竟隻是少數,因為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默默的承受痛苦,孤獨的過完以後的日子。
我以前曾經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書中就提到過這樣一句話,“忍受痛苦往往比解決痛苦更容易……”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大多數的失獨父母寧可忍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也沒有勇氣再重來一次。
因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魏梓萱,所以魏先生他們夫妻二人還要留在本地等訊息。這個過程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有些煎熬,因此他們還是找到了我們,想要瞭解更多關於女兒的情況。可這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他們,因為我們也不想剛剛給他們希望,可隨後這個希望就瞬間破滅了!
還好吳隊長那邊很快就有了訊息,我們撿到的那部破手機的密碼被破解了,這就是曲朗生前用過的那部手機,可裏麵的內容除了兩年前的一些通話記錄之外,就隻有一款叫“天生一對”的手機遊戲了。
可惜遊戲裏所記錄的內容卻隻是曲朗和一個叫“深蘭”的虛擬角色之間的對話,他向深蘭述說著自己內心的所有痛苦,包括學習的昏力和父母的不理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點關於那些自殺孩子的線索,當然也沒有關於魏梓萱的。
慶幸的是在吳隊長他們的大力追查之下,竟然找到了魏梓萱的一些行蹤軌跡!這無疑是給已經絕望的魏家父母,帶了一餘希望……原來吳隊長他們在翻遍了以拆遷小區為中心,方圓兩公裏內的所有監控後,終於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外貌特征很像是魏梓萱的女孩。
令人吃驚的是,這個疑似魏梓萱的女孩子竟然一直都躲在這片拆遷小區裏,隻不過她的行勤是晝伏夜出,所以我們之前進去的幾次都沒有遇到她。
因為小區裏麵的所有監控都已經被拆掉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白天的時候到底是躲在小區裏的什麼地方,而晚上的時候又出去做了什麼。
吳隊長他們在確認了魏梓萱的行蹤後,立刻就去小區外頭蹲點兒,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後,堵住從裏麵出來的魏梓萱。可是我卻有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這丫頭會不會在白天的時候一直都躲在曲家的地下室裏呢?
當我把這個想法和吳隊長說了之後,他立刻露出惡寒的表情說,“不可能吧!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竟然敢和死人待在一起半個多月?”
這一點兒的確是有些說不通,可到底是不是……就隻有白天的時候過去看看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