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要多管本閣主的事,不讓本閣主為裴宗主療傷?」金閣主連連退出幾步之後,氣血翻湧,因為他遇到了兩股可怕的靈力。這兩股靈力其中一股是來自裴青蘿的;另一股卻不知是何方神聖。他猛地抬頭,向著呂白鴦的背後看過去。如果隻有裴青蘿的靈力,就算她沒有受傷,他也能免強和她打個平手吧?
呂白鴦被金閣主這麼一叫,自然也是心下大驚。她聚然回首時,猛地便看到一個銀麵白衣,長發和衣袂飄然婉若嫡仙般的男子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不禁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地,跟著金閣主同一時間問出了一句:「你……你是誰?」
天吶!她今天倘若僥倖不死,還真是福大命大了。但是,聽這金閣主的語氣,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男子剛才是出手救了她?這還好!這還好!倘若這人也是要出手殺她,她還有命在嗎?明明想著救了婆婆打算丟掉性命希望能穿回現代去的她,臨危時,卻又怕死得冷汗直冒。
才來了一個金麵具的,又來一個銀麵具的。矇著麵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隻怕都不是什麼好人吧?這些古人也未免太可怕了。這是因為,矇著麵好方便殺人嗎?
呂白鴦的話音剛落,金閣主倒是拱了拱手道:「原來是玉燁玉公子,失敬!」
玉燁玉公子,名字好聽,不知又是何方妖孽。
玉公子瞬間轉到了呂白鴦的麵前,呂白鴦隻好給他拱了拱手,啞著嗓子,盡量學裴婆婆的樣子,老聲老氣道:「本座多謝玉公子出手相助!」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這個玉公子。這玉公子的身段讓她莫名就覺得熟悉。這熟悉感居然讓她的腦海裏忽地冒出北冥昱的身影來。
可是,北冥昱的眼睛剛剛復明,他不是在王府裏嗎?莫非他也出來了?不對!他要是出來,他怎麼會一個人?他堂堂一個王爺,肯定會帶上侍衛的。這麼一想,呂白鴦發現自己居然對那個一夜夫妻的北冥昱有點掛念呢。她這是想自己的夫君了嗎?我呸!她想他幹什麼?這生死悠關之間,她還是想想她這條小命能不能僥倖活著吧。
玉公子給呂白鴦施了一禮,嗓音有些低啞,雖然聲音好聽,但和北冥昱的聲音卻有些不一樣。當然,如果他要扮演別人,自然就要用假聲說話,所以,這也可能是假聲:「好說!裴宗主似是有傷在身,金閣主趁人之危,突施偷襲,這好象有失風度吧?」
金閣主臉上戴著金色的麵具,聲音十分噲沉道:「玉公子這是哪裏話?本閣主是因為裴宗主受了傷,想出手助她療傷罷了,怎麼會突襲偷襲?倒是玉公子突然在她的背後悄無聲息地現身,本閣主還以為,玉公子要偷襲裴宗主呢。看來,這是一個誤會。」
呂白鴦聽得心火蹭蹭蹭地冒了起來。這個金閣主可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剛才分明想取她性命,卻口口聲聲說要助她療傷。這惺惺作態的功夫簡直讓人想一掌劈死他。
幸好,這玉公子似乎和金閣主不是一路人,看他們在對崎,呂白鴦突然想到,裴婆婆怎麼了?
呂白鴦這念頭一出,金鈴神默便告訴她道:「裴青蘿不是本神默的主人,但她強行要本神默的元神和她合二為一,為她所驅使。本神默說過,她隻有半柱香的時間,時間一過,她必元神灰飛煙滅。但她一意孤行,非要自尋死路,隻為能報心中一口惡怨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