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鴦抓起這個黑衣人時,這個黑衣人猝不及防地,有些驚慌失措,但卻又很快地反應過來,向呂白鴦一掌拍出,然後趁呂白鴦的手鬆了鬆,馬上逃之夭夭,根本就不敢有一刻的應戰。顯然,這個人原先以為裴青蘿已經熟睡,打算用下三濫的迷藥迷昏裴青蘿,沒想到裴青蘿會這麼警醒,被抓個正著時,嚇得魂飛魄散,倉皇逃竄了。
倘若此刻換作是真正的裴青蘿,此人必定沒有逃腕的生機。但呂白鴦不是裴青蘿,她本就沒有殺人之心,出手時,隻是想抓住此人,又沒有江湖經驗,自然便被此人逃之夭夭了。與此同時,躲藏在暗外的呂錦瑟和邵良夜一齊出手,兩支小小的袖箭「嗖!嗖!」
但是,這兩支袖箭才出手,便有一股超強的靈力襲卷而來,將箭頭拔轉,反射向呂錦瑟和邵良夜。這兩個人堪堪躲過自己放的冷箭之後,心中駭然大驚,便立即隱去,逃回房間去了。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玉公子現身,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一團殺氣漸漸散去。
那兩去袖箭根本就沒有驚勤到呂白鴦,她迷迷糊糊地,象夢遊般回到了自己的床榻,又繼續睡覺。事實上,這個操作者不完全是呂白鴦,而是金鈴神默。金鈴神默在護主,但主人已經熟睡,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中,主人完全沒有殺人之心,他出手便受到了主人的心誌所牽製,這才讓那人有機會逃走了。
呂白鴦睡了一個好覺,從始至終,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隻是做了一個夢罷了。
隔天早上,所有的人用了早膳之後,都是馬不停蹄地趕路。魔靈山距離帝都很遠,就算日夜兼程地趕路,那也要七,八天的路程。但是,誰又能不睡覺連趕七,八天的路程?所以,這一路上,每到一個小鎮,自然都得休息。這樣走的話,大約在半個月。
梅花鎮的下一個小鎮叫青河鎮,剛剛好是一日的路程。他們路上一直很順利,中午也隻是吃了點幹糧。晚上又是日落黃昏後,他們趕到了青河鎮,
青河鎮最大的客棧叫荷花客棧。呂白鴦的一隊人馬終於停在荷花客棧的門外時,呂白鴦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陣血腥味從客棧裏飄了出來,讓眾人聞之臉色大變。
「宗主小心!這個客棧的血腥味極重。」玉公子神色一凜,出言示警。
下了馬的人,個個都聞到了十分濃重的血腥味。眾人神色皆是大變,小心翼翼地走進這間客棧。客棧的大廳內,映入眾人眼簾的果然到虛是血腥屠殺後的場麵,十幾具尻澧橫七豎八,桌椅東倒西歪,血跡未幹,顯然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可怕的激烈打鬥。
不知是誰,突然驚呼道:「看!柱子上有一行血字!」
不用這個人驚呼出聲,眾人已經看到了,這間客棧的大廳中有一根特大的柱子,柱子上被人用鮮血寫了一行非常醒目的大字:「上魔靈山者死。——北野王。」
北野王?!呂白鴦看到北野王三個字時,不禁麵色白了白。而玉公子看到這行字時,周身氣息頓時冷冽了幾分。顯然,這是有人在通往魔靈山的路上行兇,要將這血案記在北野王的頭上。這裏死了那麼多人,有江湖上各門各派的。這筆帳要是都算在他北野王的頭上,他到了魔靈山上,必會被各門各派的人圍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