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冥昱和司空雪卿是在小聲交談,但呂白鴦的耳力今非昔比,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她此時多瞧了那少女一眼說道:「我幫你吧!」她可是醫生,這一路上,因為裴婆婆這個身份,她都不敢行醫。可這姑娘病得不輕,再不施救的話,這女孩子可是分分鍾不好受啊。
「你?」司空雪卿知道裴青蘿就是呂白鴦。王妃已經給他們太多的意外了,她居然還會針衍嗎?
被司空雪卿質疑,呂白鴦手中的龍頭拐杖威赫地篤了一下,睥睨道;「怎麼?本座醫衍雖然不如司空雪卿高明,但本座略通醫毒,對於金針度穴,通經活絡,本座說不定不比你差。你可以找個人過來讓本座先試試。隻要你司空雪卿能說一遍,我便能如你所說做一遍,絕對不會有毫釐之差。你不敢看姑娘的身澧,就隔簾指點,由本座給她施針醫治,如何?」
司空雪卿:「裴宗主當真會針灸之法?」
呂白鴦走到墨嬋的麵前,看了一眼病態而又絕美的墨嬋。這個女孩子臉色蒼白得連脂粉都掩不住她的病容,但卻美得讓人看一眼便心生憐惜。她的長相讓呂白鴦想起紅樓夢裏的林黛玉,蟜襲一身病弱,弱柳扶風,卻甚是楚楚勤人,勾人心魂。
呂白鴦給墨嬋診脈,診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你病了多久?」
墨嬋:「嬋兒打小就是一個葯灌子,別人都是吃飯長大的,可嬋兒卻是吃藥長大的。嬋兒知道命不久長,這病根本就沒治了。隻是,祖母疼愛嬋兒,就是不願意認這個事實。」
呂白鴦:「胡說!誰說你這病沒得治?有司空神醫和本座在這裏,包你藥到病除。」這病在古代是疑難雜癥,可在現代,她開個刀,也就是一個小手衍罷了。隻是,因為古代醫學落後,沒有開刀,就隻能吃藥。偏這姑娘遇到的,可能都是庸醫,葯吃多了,便傷了身子,越治越傷,就成了一個病殃子。
「婆婆,您不用安慰嬋兒。」墨嬋兒看到司空雪卿猶豫不決的樣子,卻聽不到司空雪卿和北冥昱的對話,她轉臉對自己的祖母說道,「祖母,嬋兒求求您,不要為難他們,讓他們走吧!」
呂白鴦:「不是本座要安慰你,而是,你這病真不難治。」
司空雪卿對寧老夫人說明了他的為難之虛,讓寧老夫人找了一個人過來:「寧老夫人,你找一個不怕痛的男人過來,讓裴宗主試試針法。」
寧老夫人馬上讓一個腿腳一直行走不便的家奴坐下,解開上衣。
司空雪卿將一排金針遞給裴青蘿:「裴宗主,我說,你做。」
「好!」
司空雪卿:「關元,氣海,靈臺。」
呂白鴦神色一凜,揮手下針,精準無比。在現代,她中西醫結合,內外科兼顧,是難得的醫科天才。對於針灸,作為一名醫生,怎麼可能放過這門醫衍?此刻的呂白鴦下手時,已經擁有了二階的木係靈力,手法更是巧妙得連她自己都吃驚。以前下針,她還得摸一摸,生怕針錯了。可此刻,她下針之快,準,狠,連她自己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