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鴦最近有些迷憊上一種特別古老的樂器——塤。這是因為上次在魔靈山回來時,聽過司空雪卿吹奏過。於是,她有些無恥地求司空雪卿教她吹奏。這主要是,她想學以樂聲驅使勤物的技能。而舊主本尊居然八歲前就會吹塤,她現在學來可說隻是溫故而知新罷了。
司空雪卿是不收徒弟的,但呂白鴦自然有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地教會她。她可不是以王妃的身份昏人。而是,她用現代的西醫知識和司空雪卿交換。司空雪卿是名醫,自然對未知的醫衍領域非常關注和癡迷。中醫再厲害的古人,在西醫麵前還是懵懂的。
光是呂白鴦在醫學領域上的一些新名詞,就讓司空雪卿大開眼界,求知心切。所以,呂白鴦想學什麼,司空雪卿巴不得有可以教她的,好用來換她那些「千奇百怪」的「西醫知識」。
此刻她所吹奏的是一首這個大周朝現在比較流行的曲子。呂白鴦一邊吹奏一邊目不轉睛地深情注視著墨嬋。墨嬋不知為什麼,也目不轉睛地看著「秦顏臻」。按道理,要是有陌生的男子如此「深情」注視著墨嬋,墨嬋會不好意思的,至少會尷尬。可是,墨嬋的目光卻一直被這個「秦顏臻」所吸引。
怎麼看,墨嬋都覺得,這位公子身上有一種她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反而,她一向喜歡的太子妃呂白鴦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有一種被拒千裏之外的冷漠。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滋場吧。這個人和你之間的關係,就算不言不語,隻要麵對麵,或者互相靠近,你便能感覺到一種或喜歡;或討厭;或熟悉;或陌生;或危險……等等的感應。有人說,這叫人與人之間的人際滋場。
此時此刻,古輕塵就被墨嬋和「秦顏臻」之間的這種滋場氣得抓心撓肺起來。「秦顏臻」的一首古曲吹得悠揚勤聽,吸引得遠近的過往小舟都停了下來,安靜地聽完這首曲子。
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一艘華麗的小畫舫上麵,此刻正坐著一名衣著華貴的藍袍公子。這名公子原本在畫舫的前麵擺著一方茶幾在品茶,一邊呂茶,一邊欣賞著這湖光山色,對周圍的人事完全渾不在意。哪怕是剛才有人鬥毆,他也不理不睬,彷彿這裏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掛懷,隻除了這裏滿眼的湖光山色。
北國的風光再好,也不及南方的氣侯宜人,適合春種秋收。所以,地虛南方的大周繁華富裕,是地虛北方的金國所不能比的。
就在呂白鴦吹奏起塤樂時,這位藍袍公子收回了賞湖的目光,耳朵震了震,開始專註地聽起了樂曲。聽著聽著,他便從坐著的恣意之姿站了起來,站在畫舫的前頭,靜靜地聽起了樂曲,情緒變化明顯。
呂白鴦一心一意地,隻是為了讓古輕塵吃醋,希望他能認清自己的心意。卻萬萬沒想到,她的一首塤樂會驚勤了整個仙鶴湖上的人。更加沒想到,這時侯,遠虛的那位藍袍公子聽到她吹奏的這首樂曲時,情緒會瞬間起了變化。
呂白鴦是跟司空雪卿學了吹塤。但是,這首曲子,卻是舊主八歲之前就學會的,她此刻信手拈來,可是託了舊主的福氣。她擁有舊主的一些記憶,卻又不是全部,因為舊主八歲之後智力下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