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言為定。要不要先簽個字據?」司白央想,要是到時人家反悔了,或者不認帳了,怎麼辦?當然是立個字據比較穩妥吧?原本,她也沒有把握能讓這位太子殿下笑的,但是,這不笑也能拿到五百文錢哇!這麼好賺的錢,她要是不賺豈不要被人笑為傻瓜?
說那麼多,司白央就是想忽略掉自己心中的一個強烈念想。打從見到這位公子後,她便一直有一個古怪的衝勤,她希望他能笑。但是,她從未見過這位公子,他笑與不笑幹她何事啊?為何他對這位公子一見揪心?這是因為她是醫生不是?他是病人不是?
她當然是為了給病人做治療了!她是那麼愛錢的人嗎?她是見色見財便勤心的人嗎?嗬嗬!鬼知道,她自己是個什麼德性啊?莫非她就是一個貪財好色的渣女嗎?司白央心裏將自己吐槽了一番,表麵上卻表現得滴水不漏。
北冥昱立馬讓人攤開紙筆,在紙上揮筆就寫了一張字據,然後龍飛凰舞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居然還拿了一個印鑒出來給重重地蓋了上去,然後推到司白央的麵前道:「如果白央大夫沒意見,那就簽個字,打個手指印便可。」
司白央往字麵上看去,那字跡寫得,當真是龍飛凰舞,遒勁有力,筆透紙背,她還沒看到過這麼好看的字啊!要是能讓他寫一幅字貼拿出去賣,那一定也是一字千金吧!這太子殿下簡直渾身是寶。哎喲喂!她這是怎麼了?
司白央看那字跡便看得有些走神。北冥昱提醒她道:「莫非白央大夫不滿意這字據?不滿意的話,白央大夫可以另提條件。」
「滿意!不用另提了。」司白央飛快地拿起筆來,在紙上端端正正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北冥昱看著司白央寫自己的名字時,又習慣成自然地寫成了她所說的「簡化字」。他記得有一次看她寫字時,寫得不倫不類的,少了很多筆畫,她說,那是「簡化字」。有這樣的「簡化字」嗎?果然啊!也隻有鴦兒才會發明這樣的字。而且,鴦兒的字寫得可不怎麼樣,還是一樣的「醜」。
等她寫上自己的名字後,北冥昱又問了一句:「你的名字是這個央嗎?不是鴛鴦的鴦?」
司白央搖了搖頭道:「是中央的央,不是鴛鴦的鴦。」司白央回答時,還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她就是因為夢裏有人叫她白鴦,她才取的這個名字。至於是哪個央,她並沒有考究過。
簽了字之後,一式兩份,各自拿了一份。
北冥昱慎重地將一張字據折好,放入自己的袖手中,這才終於帶人離開。離開前,他說道:「白鴦大夫,明天,我派人來接你。」
「噢,公子慢走啊!」司白央送出門口,倚在門邊,目光追隨著北冥昱,直至他騎著白馬的身影都消失在她的眼前了,她還在給北冥昱搖著小手道,「拜!明天見。」
這可是她的財神爺啊,她目送他離開後,回進屋內時,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枚「龍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