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完顏臻變得十分認真地對司白央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聽著,丫頭,除了在太子府上,我們見過一麵之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因為,你是我的太子妃納蘭婉若。」
「啪!」的一聲!司白央手中的碳筆掉到了桌麵上。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了!她一個小小的大夫居然是金國的太子妃?!這可能嗎?「嗬嗬!嗬嗬!完顏太子殿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司白央連續地嗬了好幾聲。
完顏臻厚著臉皮,一不做二不休地,一把抓住了司白央的雙手道:「婉若,你真的忘記了我嗎?我是完顏臻啊。」完顏臻深情地看著司白央。他對呂白鴦確是有一份深情的。現在,他覺得這是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一年前,他是強昏著這份感情的。倘若沒有一年前那場變故,倘若呂白鴦是幸福的,他早就已經回大金去了。
可是,北冥昱他沒有本事保護好呂白鴦。在完顏臻看來,一年前,倘若不是他將呂白鴦換了出去,呂白鴦已經陪葬被活埋了。倘若呂白鴦跟了他,他一定不會讓她承受這些苦難的。現在,既然上天再次給了他機會,他一定不會放棄了。
司白央慌得將手抽了回來:「完顏太子殿下,請原諒!我無法接受你所說的故事。」司白央腦子一片空白。她腦子裏根本就沒有完顏臻的任何印象。一年前,她醒來穿著的是大金宮女的服式,而非太子妃的服式。她是有猜到自己可能和大金有什麼關聯。但是,此刻完顏臻居然說,她是他的太子妃?
倘若她是他的太子妃,那一年前是怎麼回事?
完顏臻一早就打好了腹稿,也預想到呂白鴦會象現在這樣懵,他解釋道:「一年前,我來大周議商,你偷偷地扮成小宮女跟到大周來。雖然我們還沒有完婚,但我心中一直就認定了你是我將來的太子妃。可是,我們在回大金的路上被人襲擊,你掉落懸崖,我受傷昏迷。我被送回了大金,一直以為你掉落懸崖後身亡。這一年來,我悲痛欲絕。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
司白央很冷靜地問道:「那你在太子府上怎麼沒有認我?」倘若是情侶,她對他怎麼就沒有感覺?而且,在太子府上,他不是見過她嗎?倘若她是他的太子妃,他第一眼就該認她才對。
完顏臻想著,呂白鴦現在已經沒法恢復原來那傾城傾國之貌,北冥昱可能有些懷疑,但也不可能讓她做回太子妃的。更何況,呂白鴦的記憶也不可能恢復了,所以,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婉若,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但是,我不想在大周的太子府上認你。那是因為,我怕你有危險。」
「我有危險?我會有什麼危險?」司白央充滿了懷疑。
完顏臻:「我怕大周的太子殿下懷疑你是潛伏在大周的細作。畢竟,我和你還沒有完婚。當初,你是以一個小宮女的身份來的大周。你在大周生活了一年,誰會相信你沒有目的?如今,七國都有派人潛入大周,人人都想得到『龍令牌』,我擔心在太子府上認你,你會被捲入去這個風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