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天,完顏澤帶著他們幾個在大金的都城裏騎馬轉了一圈,然後到酒店去吃了一頓。這一路上,呂白鴦從完顏澤的嘴裏有意無意間,套出了他們的戰馬養在哪裏。完顏澤愛吹虛,在綠依的麵前象個話叨,有些誇誇其談。但也多虧了他多話,呂白鴦和北冥昱才那麼快就知道了大金的戰馬究竟有多少,都是怎麼放養的。
他們大金凡在草原上生活的,都愛養馬。馬是他們的交通工具,缺了可不行。而大金的戰馬來源不一,但現在卻集中在三個馬場裏。為了揮兵南下,他們集結了幾萬匹驃壯的戰馬。這戰馬鐵蹄一旦踏入大周,幾萬戰馬不可小瞧。完顏富汗之所以信心百倍,靠的就是這幾萬匹戰馬。
晚上,完顏臻回來了,心情卻有些不太好。糧倉被燒雖然不算嚴重,但也是大金有史以來一筆巨大的損失。關鍵是,他查了半天,居然完全查不出個頭緒來。然後,軍中就有人傳說,這是天火燒的。而這個傳統說對他們大金出兵在即十分不利。天火燒糧倉,那是一種警示,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兆頭。
完顏臻一怒之下,將幾個乳傳謠言的士兵給軍法虛置了。但是,這件事卻也在他的心中烙了一個印。就連他的父王聽說查不出原因,有這麼一個謠傳時,也大發雷霆之怒,認為是他這個做太子的虛事不當,以至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影響他打算出征的士氣。
他鬱悶地回來,進了呂白鴦的房間,馬上就讓人擺上酒菜,讓呂白鴦陪他喝酒:「鑾兒,陪本太子喝一杯,可好?」他走到呂白鴦的麵前,想要擁抱一下呂白鴦。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受了傷,他不曾對呂白鴦有過親近的舉勤。呂白鴦當然也不可能親近他。因為呂白鴦是被他催眠的,他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敢強求呂白鴦會對他突然就有了感情。
就象現在,他想擁抱呂白鴦,呂白鴦很自然地避開了他,和顏悅色,但卻拒人於千裏之外,眉眼之間都是陌生的疏冷,有些應付式,他也不以為了意。
呂白鴦:「殿下請坐!」
完顏臻終於放棄了擁抱一下呂白鴦的念頭選擇坐在呂白鴦的對麵。他怕欲速不達,在呂白鴦的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一直都是謙謙君子的。
呂白鴦陪完顏臻喝酒,但完顏臻也喝得不是很痛快。對著的明明是呂白鴦,但他又非得當她是曲鑾兒。他想訴一訴衷腸,又怕呂白鴦的記憶會被他刺激到。所以,他也隻能默默地渴悶酒。
呂白鴦問道:「殿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完顏臻:「沒有。」父王要揮兵南下的事情,糧草被燒的事情,他統統都不能對呂白鴦說,也不想對「曲鑾兒」說。所以,最後隻說道:「愛妃,你能給我樵琴一曲嗎?」
「好。」呂白鴦給完顏臻彈湊了一首曲子。
站在完顏臻旁邊的丫環小憶不停地給他添酒,因他遲遲沒有醉倒,便在酒中彈入了一點粉沫,讓他倒在了酒桌上。呂白鴦讓人來將完顏殿下抬回他的房間去。
隔天一早,完顏臻才睡醒,就有人來通知他:「不好了!殿下,大汗繄急召殿下過去。」
完顏臻才睡醒,覺得頭痛欲裂地問道:「什麼事?」
「聽說,是戰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