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偷尻借命
一連串的疑惑在我腦海中炸開,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腦海裏隻回**著一句話:村子,出事了。
想到剛才的場景,那些村民一個個枯瘦如柴,目光呆滯,很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樣。
莫非外人已經找到了這裏,並且成功控製了村民?
我急忙退出冰洞,然而剛到門口,就看到不少村民拿起砍刀、鋤頭、鐮刀對著我,他們的眼睛已經被血餘填滿,全身冒著詭異的邪氣,肩上的命燈早已經沒了。
這是徹底死亡的跡象。
他們都死了。
而剛才他們好像還活著。
一瞬生,一瞬死。
這是什麼邪衍?
隻用了一瞬間,就奪走了村民的生命。
“殺了他。”
“殺了他。”
……
村民一步步朝我走來,他們繄握著手中的武器,機械性的朝我揮舞鐮刀。
我腿部受了傷,根本跑不遠,到了盡頭拐角,隻顧逃命,卻沒想到腳下瞬間落空,整個人徹底失重,掉了下去。
伴隨著哐當一聲。
我落在了花叢之中。
巨大的落差讓我肋骨頭斷了,我根本無法站起來,隻能艱難的在地下爬行。
這是一個山穀,風景優美,蝴蝶飛舞,鳥兒鳴唱,像是一個避世之地,而在最前麵,似乎有一個墓碑,雖然並不算遠,但我爬過去,卻要了半個小時。
墓碑之上,一行字十分醒目。
陳冰河之墓。
這幾個字刺痛了我的雙眼,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墓碑,心跳的厲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早就有人算到我會死在這裏嗎?
究竟是誰能夠預言如此之準?
爺爺,還是陳天闊?
我順著那行字繼續往下看,看到下麵的信息,再次抽了口氣,眼睛不由得瞪大,雙手顫抖,竟然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一遍遍喃喃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上麵寫著:陳冰河,卒於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五。
這是什麼情況?
根據爺爺的說詞,那一年我好像剛剛出生,難道我出生不久,就已經死了嗎?難道我並不是真正的陳冰河,並不是所謂的陳家後人?
我不相信這件事,便無助的趴在那裏哀嚎了起來,命運為何對我如此不公?
不,我不信命,我隻信自己。
我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巨大的疼痛撕裂著我的神經,但不管多麼痛苦,多麼難受,我咬著牙,還是站在了這山穀之中。
我仰天長嘯:“我到底是誰。”
“你就是你。”
突然有聲音從草叢中傳來。
我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人戴上手銬腳銬,他坐在了小山洞裏,遍布的花叢中,蝴蝶在他身邊飛來飛去,我隻能隱約看到淡淡的影子,那道影子,卻莫名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又是誰?”我厲聲質問。
“我是誰?”那人哈哈大笑,“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畢竟我困在這裏太久了,久的已經忘掉了外麵的經曆,忘掉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