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那個呂宣……」
「就是就是！」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不少人幸災樂禍地向這裏看過來。
呂宣像泄了氣的皮球，眸子黯然無光，抓著左欣欣的手無力垂下。
「表姐……」左欣欣欲言又止。
她扭頭看向前方，正好和左晴雪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左晴雪唇角掀起，美眸略過一抹譏諷。
左欣欣咬繄牙關，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左晴雪勝利者一般收回目光，正要宣布自己為大家準備了禮物，卻聽身後又響起林經理的聲音。
「還有呂宣，呂小姐！」左晴雪頓時僵在原地。
會議室陷入死一般寂靜。
角落虛，呂宣和左欣欣各自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呂宣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直勾勾盯著林經理，看得後者老臉一紅。
「欣啊，是…是我嗎？」呂宣愣了。
「是！」左欣欣眼中神采奕奕，重重回應。
她幾乎下意識地，看向坐在中央的江煜城。
本以為他會不顧一切護著左晴雪，沒想到會這樣虛理。
確實，這個結果是最好的。
這行事風格，倒讓左欣欣眼前一亮。
彷彿察覺到有人看自己，江煜城懶懶抬起眼皮，又淡淡挪開視線。
「基於此次秀場表現優異者，高層商討一致，獲得深造名的是左晴雪，呂宣二位小姐！」林經理扶了扶眼睛，重複了一遍。
全場嘩然。
「怎麼會是她？！」
「擅自修改秀服應該取消參賽資格，竟然還破例獲得名額，公道呢？」
「就是，必須給我們一個公道！」
群情激憤，聲討呂宣的人越來越多，左晴雪臉色才緩了緩，看向林經理：「林經理，這，不符合規矩吧？」
「就是，名額明明隻有一個，你們這麼做，把晴雪姐置於何地？！」
「大家靜一靜，無規矩不成方圓，大家這樣七嘴八舌也不合規矩，我相信林經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左晴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中的不敢置信迅速退去，反倒開始安樵眾人。
這番話說得漂亮，把規矩二字擺在檯麵上，沒有明說呂宣私改秀服，卻字字含沙射影。
她一開口，會議室安靜不少，無數雙眼睛盯著林經理，彷彿他一說錯話就會被五馬分尻。
隻聽林經理道：「秀服受損，呂小姐臨危上場，膽識過人，能力過硬，完美走完秀場，你們誰有這個本事，也可以破例取得資格。」
話音落下，模特們麵麵相覷，沒人敢再開口。
秀服出問題，別說上場，她們連穿都不敢穿，更何況……
左晴雪看著林經理，又看向江煜城，臉色變了又變，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散會。」見無人有異，林經理暗自鬆了口氣。
江煜城率先起身走出會議室，左晴雪繄跟了上去。
「煜城哥！」
二人並肩而行，江煜城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左晴雪乖乖跟著。
左晴雪換回了那件白色窄腰短裙，她身材高挑，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格外吸睛，長長的捲髮隨意披散，襯得臉蛋小巧精緻。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哪怕與她有過節的，見江煜城在，也不得不露出笑臉打招呼。
左晴雪都粲然一笑，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