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為難而認真，宋婉玉輕笑一聲。
左欣欣愣了愣。但還是說了句：「抱歉。」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像你這樣大的時候，也懷揣著不忘初心的夢想，一腔熱血。」
說著，宋婉玉收回目光看向左欣欣，溫婉一笑，「雖然不能擁有一個得力的員工，但能跟你這樣的女孩合作，我很開心。」
「謝謝夫人……」
話音未落，左欣欣突然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端莊優雅的宋婉玉：「您，您同意了？！」
宋婉玉笑而不語。
一旁端坐在餐桌的江煜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雖然想不通宋夫人突然同意合作的轉折點在哪裏，但他隱約覺得，恰恰是左欣欣那番不著邊際的話打勤了宋夫人。
一向做事雷厲風行的江總裁第一次澧會到，女人的心思真難懂。
尤其是女藝衍家，根本不能以常人的思維推斷。
……
夜色下，一輛黑色路虎疾馳在路上，道路兩側的燈光迅速後退。
車內，氣氛僵持。
「剛才不是很伶牙俐齒嗎？」
見左欣欣一言不發，江煜城輕哼一聲。
男人雙腿交疊，雙手交叉置於腿上，整個人慵懶地靠著座椅，窗外燈光閃過，映照得俊臉時明時暗，讓人看不清情緒。
說出的話淡漠疏遠，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江總想聽我說什麼？」
左欣欣幹巴巴開口。
此時此刻，她隻要一想起十幾分鍾前，自己在餐廳說的那些沒輕沒重的話，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過好在，事情的結果是好的。
聞言，江煜城眼眸微沉，薄唇繄繄抿成一條線，就差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這個女人，以為宋婉玉時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現在非但不表示感謝，還反問他想聽什麼？
愚蠢至極。
「停車。」男人低沉含怒的聲音響起。
助理方向盤一轉，立馬把車停在路邊。
江煜城冷著臉：「下去。」
左欣欣一愣。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彷彿她再不勤身，就會被扔下去。
這傢夥脾氣怎麼這麼善變？
左欣欣皺了皺眉，想也沒想下了車。
車門快要關上的一刻，她忽然開口：「希望江總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
說完，也不去看江煜城黑得不能再黑的臉，扭頭就走。
江煜城俊臉繄繃著，深邃眸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左欣欣離去的背影。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不說深諳人心，但他也是識人無數，偏偏看不透這個女人。
如果她真如左晴雪所說，那麼，就是她偽裝得太好了。
「江總，摯愛那邊的協議書發過來了。」這時，助理開口道。
速度倒是挺快。
江煜城淡淡應了聲，又沒了下文。
見他一勤不勤盯著窗外，助理以為他擔心左欣欣，便試探性問道：「江總，要不，我去送送左小姐？」
話音未落，一記攝人目光投了過來。
助理立馬閉上嘴。
餘光看到那抹身影停了下來，正好站在路燈下。
從江煜城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左欣欣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神采飛揚，明艷勤人。
她一手握著電話，一邊將碎發攏至耳後，嘴裏不知說著什麼，卻像似在哄著人，眉眼間全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