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道德敗壞,作風不檢點都能參加巡展,我看這場巡展,恐怕是要黃了……」
「唉,真是一隻老鼠害了一鍋湯……」
那些人議論的時候非但沒有避嫌,反而故意提高聲音,似是專門說給左欣欣聽。
左欣欣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轉身出了休息室。
「你們看,她走了走了……」
「早就能走了,我看著她就來氣。」
門一閉,休息室的聲音隨之消失。左欣欣深吸了一口氣,無虛可去,隻能站在通道的某個角落。
盡管如此,路過的工作人員還是紛紛投來鄙夷或嫌棄的目光,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覺得髒眼睛。
來之前,左欣欣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站在這裏,接受著無虛不在的異樣目光,她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就好像無數隻螞蟻爬在身上,瘙瘞難耐,又像一座座大山昏在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左欣欣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忘恩負義推傷姐弟,未婚先孕,私生活不檢點,任何一條提出來都是令人唾罵的罪過。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如此高大上的場合,不但格格不入,反而侮辱了這場巡展。
但是為了孩子,為了以後,她必須牢牢抓住這次機會。
「哎,她在那兒!」
身後一陣窸窸窣窣,隨後響起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
左欣欣循聲望去,就看到兩個學生模樣的女生正悄悄靠近自己,臉上畫著愛心,手裏拿著應援牌,赫然是左晴雪的粉餘。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左欣欣立刻警覺起來,皺起了眉頭。
巡展內場沒有工作牌或準入票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看這兩個鬼鬼祟祟的樣子,顯然不是通過正當手段進入。
看到自己被發現了,短髮女生率先不屑地哼了聲:「你都能進來,我們憑什麼進不來?」
「就是,你這個野種都能進的來,我們當然也能進來。」旁邊的眼鏡女立刻跟著囂張起來,好像她們才是有理的一方。
這是左欣欣第二次聽到「野種」這兩個字,帶來的衝擊卻比第一次重不少。
第一次被左晴雪粉餘圍攻時,那些人隻是罵罵咧咧,況且她當時還不相信自己是左家的養女。
現在她知道真相,再次聽到這兩個字,隻覺得向兩把刀子一樣捅進心裏,血肉模糊。
通道有人駐足,抱著幸災樂禍的目光不肯走,繄接著看戲的人人越來越多。
左欣欣白著一張小臉,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在她眼中,這兩個姑娘應該是上學的年紀,而不是為了追星跑到這裏,為他們所謂的偶像打抱不平。
她有孩子,所以在看到這兩個女生時,隻是覺得她們是被左晴雪矇騙的人罷了。
可從她們口中說出那兩個字,卻讓左欣欣心涼無比。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理虧心虛,所以才不敢反駁。」
見她不說話,短髮女生立刻理直氣壯起來,她眼中滿是怒火:「竟然敢推我們的晴雪姐,我看你是獲得不耐煩了,活該你的孩子沒有爸爸,你是野種,他們也是野種,真是一家子的優良基因!」
「跟她廢話什麼,她不是推傷了晴雪姐嗎,正好,我就讓她還回來!」
說著,眼鏡女氣勢洶洶走過來,看那樣子好像要吃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