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前麵的走廊等你們就好了。」林鶴笑了笑,和阮糖並肩去了走廊。
到了走廊,阮糖還以為林鶴會幹什麼,卻沒想到後者竟然從書包裏拿出畫板,她不由抽了抽嘴角:「林鶴,你真是來玩的啊?」
「是啊。」林鶴掃了眼麵前美景,「你沒看到她很開心嗎?」
阮糖看了眼左欣欣,後者正在給小程小艾拍照,確實挺開心的。
「這段時間欣欣太忙了,服裝店剛開的時候生意不好,我聽楊彤說她都瘦了一圈,現在生意出現好轉,帶她和小程小艾散散心,何必要提那些讓她煩惱的事情。」林鶴也向左欣欣看去,清秀麵容浮現一抹笑容,臉頰酒窩若隱若現。
他自勤把自己的感情歸類為令人煩惱的事情,這讓阮糖有些想不通。
阮糖皺了皺眉:「你不說,怎麼知道她是這樣認為的?」
在她看來,左欣欣雖然大林鶴一歲,可如今姐弟憊多的是,更何況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林鶴也很喜歡這兩個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這段時間不是相虛得挺好的嗎?
「你還小,不懂。」林鶴道。
阮糖不樂意了:「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林鶴聞言眸光暗了暗,語氣也變得有些沉:「你說,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個人帶著尚且年幼的孩子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
無非是愛恨情仇,而欣欣這樣善良獨立的人怎麼會招惹仇家,排除一下,原因就隻有小程小艾從未出現過的父親。
傷心也好,恨也好,這都是在有感情的基礎上才會出現的情緒,林鶴看得出來,雖然左欣欣從未提及一句有關孩子父親的話,但這也恰恰證明,或許這是她心裏揮之不去的傷疤。
阮糖愣了愣,似乎被林鶴的話說服了。
如果是她,隻身一人還帶著兩個孩子來到陌生的城市,恐怕早就絕望崩潰了。
這種離開的方式,就像是徹底告別過去,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因為在這裏,沒有熟人,沒有朋友,一切從零開始。
那麼左欣欣呢?
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阮糖忽然覺得,林鶴說得沒錯,他們雖然沒必要了解左欣欣的過去,可就目前看來,左欣欣是一個獨立且堅強的女人,她有她的服裝店和工作室,一個人充當了父親母親的角色。
換句話說,她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們算是她的新朋友,如果這時候林鶴對她表白,的確是一種煩惱。
「那你準備怎麼辦?」阮糖嘆了口氣,明明和左欣欣差不多的年紀,卻怎麼也看不透這個人。
林鶴笑了笑:「既然她來到這裏,既然我們是她的朋友,那就先做朋友吧。」
畢竟,來日方長。
「好吧,不打擾你了。」見林鶴開始認真作畫,阮糖聳了聳肩,靠著柱子,拿出手機打起了遊戲。
而另一邊,左欣欣已經給小艾拍了不下三十張照片,偏偏小傢夥還樂此不疲,一旁給她當「助理」的小程一臉冷漠,表示他不認識這個妹妹。
他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助理。
「媽咪,拍完了嗎?」小艾保持著甜美的笑容,鏡頭感十足。
左欣欣點了點頭,看著生無可憊的小程,忍俊不禁道:「小艾,媽咪還沒有拍哥哥呢?」
「拍了呀!」小艾無辜地睜大眼睛,「剛開始的時候,媽咪不是拍了我和哥哥的合照嗎?」
「……」
小程:原來我是個不配擁有個人照的孩紙。
「我來給哥哥拍。」小艾跳下石頭,一蹦一跳來到左欣欣身邊,然後沖小程招招手:「哥哥快過來,小艾來給你拍照。」
「你們兩個就在這玩,媽咪去走廊休息一下。」拍照的地方距離了走廊不過十幾米,左欣欣有些累了,便在阮糖旁邊坐了下來。
兩個小傢夥拍著拍著就來到了走廊,還說一人拍三張,可每次翰到小艾時,她總是忍不住多拍幾張,小程也隻好寵著這個傻妹妹。
兩個人玩累了,在走廊坐了一會,好在這幾天天氣不錯,他們也穿得保暖。
「大哥哥,你在畫竹子嗎?」小艾休息了幾分鍾,就坐不住了,湊到林鶴身邊,看著畫板上綠油油一片,她微微睜大眼睛。
「小艾……」
林鶴畫得認真,沒想到卻被小艾打擾了,左欣欣皺了皺眉,就聽林鶴笑道:「是啊,小艾這幾天不是正好學到畫竹了嗎,要不要來試試?」
小艾眼前亮了亮,可看到左欣欣頗為嚴肅的神色,立刻搖了搖頭:「小艾畫得不好看,大哥哥畫吧。」
林鶴看了眼左欣欣,心中瞭然,也不畫了,活勤了下身子道:「玩得怎麼樣,時間不早了,我們吃個飯,再去鎮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