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呂宣打算偷摸去看看可楠姑,但上次直播後,她的住址暴露,附近總有不少狗仔蹲著,要是拍到她出入醫院,還不知道要編造什麼驚天大新聞。
當然,她本人是不知道那些狗仔存在的,是這幾天來的時候總瞧見鬼鬼祟祟的身影,根據多年經驗來看,確認無疑。
所以這幾天呂宣一直在為新節目做準備,除了柳鈺瑩,她跟其他兩位嘉賓沒有交集,好在有紅姐在,趁著這幾天能做做功課。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呂宣嘴裏喊著「來了來了」去開門,然後愣在了原地,上下打量著外麵的人:「紅姐你這是……被誰求婚了?」
「給你的!」紅姐無奈地把玫瑰花塞進呂宣懷裏,「剛剛在電梯裏遇到一個小哥,說是給你送花。」
「不會是狗仔送的吧,那也不對啊,他們又不知道我住的房間。」
呂宣邊嘀咕邊觀察著玫瑰花,發現裏麵斜插一張卡片,上書【提前預祝親愛的女朋友新節目錄製順利】,署名自然是金哲那個傢夥。
「怎麼了?」見她沒反應,紅姐湊過來看了眼,頓時眼前一亮,「金先生有消息了?」
「……有消息又怎麼樣,信息不回,電話不接,以為送花就沒事了嗎,還是電腦列印出來的!」
呂宣氣哄哄開口,嘴上這麼說,還是挑了個花瓶放進去,紅姐在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畢竟這兩個在一起這麼久,的確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尤其是性格那麼溫柔的金先生,按理說就算再吵架,也不應該這麼做才是。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紅姐心中一喜,應該是金先生的道歉電話吧?
呂宣也以為是,結果是左欣欣的跨國電話,心中一陣失落,蔫兒了吧唧地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的聲音又心虛又著急:「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事……」現在除了新節目和金哲,沒什麼能讓她提起興趣。
然而下一刻,呂宣就倏然睜大眼:「你說什麼?真的嗎?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看著她三連問,紅姐的心下意識提了起來。
「我知道了,拜拜。」
掛了電話,呂宣看了眼紅姐:「我們去醫院。」
說著,她又拿外套又拿包,紅姐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金哲住院了,具澧路上跟你說。」呂宣現在心乳如麻,她想過很多種可能,都沒想過那傢夥出事住院竟然都想瞞著她。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事到如今還搞什麼列印卡片糊弄她。
見狀,紅姐也就沒有多說,幫忙拿了帽子口罩:「外麵還有狗仔,不過現在是飯點,我們出去應該不會被察覺。」
最近新節目正在做宣傳和餘熱,作為常駐嘉賓,這個時候可不能傳些有的沒的傳聞。
「我知道。」
兩個人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室,呂宣想了想,道:「上次可楠姑說我們這還有一個出口,走另一個出口吧。」
另一個出口在整片小區後門,駛上主路時,附近幾乎沒什麼人,算是鬆了口氣。
呂宣拿出手機給金哲打電話,又是打通沒人接,現在她算是知道了,這傢夥就是故意不接電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紅姐這才問了出來。
「星月電影節結束那天,他從外麵飛回來在機場碰到鬧事,到現在還在醫院。」呂宣越說越咬牙,心中萬分懊惱,「那個傢夥,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當時我還問他手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他說是切菜切的,我也是個傻子,就這麼信了,誰特麼切菜能把菜刀切到虎口上!」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確實挺不對勁,尤其是他著急著要走時,臉色似乎不太好。
她還以為他生氣了,一直到現在冷暴力,誰知道……
紅姐也有些意外,當時金哲可是直接從機場來麗景公寓給呂宣做飯,如果說他受了傷,那就是在強撐著?
一時間,喋喋不休的呂宣沉默下來,她無法想象那傢夥是撐著多重的傷給她做菜,到最後他們還在吵架,離開的時候,竟然還記得幫她扔垃圾?!
「紅姐,你開快點吧。」過了好一會,呂宣才緩緩開口。
她看起來很平靜,看紅姐知道,比起歇斯底裏的發泄,呂宣這樣平靜的情緒更讓她心疼。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好在路上沒什麼車,速度稍微快點也沒什麼,呂宣直勾勾盯著前方,膝蓋上的兩隻手繄繄攥在一起。
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這麼迫切地想要去見一個人。
吵架的時候還說他們明明要互相坦白,現在呢,他不也照樣瞞著他受傷的事?
而且都住院將近一周,連丁點消息也沒透露出來,江可楠不知道,季司庭還說有合作,他們都是騙子,都是聯合起來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