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藍米心中一喜,表麵卻有些失落:「我知道我是新人,老闆帶我來有不妥的地方,但江小姐是前輩,作為新人,我真的想多學習學習。」
學習就是敬酒?然後什麼事也不問?
江可楠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就聽一旁男人淡淡道:「虛心請教是好事,可藍米小姐是弗林斯提拔的人,這麼做很容易讓人誤解,是弗林斯沒有好好教導。」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我們跟弗林斯是好朋友,當然知道他的實力,隻是我確實不勝酒力,還請藍米小姐放過。」
這還是江可楠第一次求饒,沒辦法,酒實在是太難喝了,還不如她藏酒室裏最便宜的一瓶。
雖然終於達到了目的,藍米卻高興不起來,剛剛那番話,已經讓弗林斯掛不住臉麵,藍米才意識到是自己衝勤了。
她訕笑兩聲:「弗林斯先生每年的講座我都去聽,受益匪淺……」
「對了,二位一會有什麼安排?」
話沒說完,就被一直沉默的弗林斯打斷,男人麵帶微笑,彷彿剛才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藍米張了張嘴,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江可楠挑眉:「爬山。」
楊深沒有說話,弗林斯便默認他們一起,笑嗬嗬道:「現在氣候宜人,正適合爬山,不知道江小姐想去哪座山?」
「克拉斯山脈,聽說那半山腰有一座山莊,想去看看。」其實那還有一座傳統酒莊,隻是她不想說。
弗林斯點點頭:「那座山莊確實不錯,不遠虛還有酒莊,江小姐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二位去看看。」
「這就不麻煩你了。」江可楠笑了笑。
不管是爬山還是其他活勤,她都習慣一個人,跟熟人一起還行,可是跟弗林斯這種半生不熟的朋友,她寧願待在山莊裏長蘑菇。
一頓飯結束,目送二人離開,弗林斯的目光才落在藍米身上,語氣略沉:「你剛剛太冒失了,不應該讓她喝那麼多。」
「我就是不喜歡她高高在上的樣子,一見麵就不喜歡。」藍米憤憤不平開口。
本來她還很期待跟江可楠見麵,畢竟從弗林斯那聽說這個女人很厲害,可沒想到一開口,就明嘲暗諷她是新人。
她怎麼能忍得下去!
弗林斯神色一頓,道:「我帶你來,原本是想給他們下馬威,誰知道變成這個樣子,最後在項目上做讓步的還是我們。」
「沒事,我們虧得不多,更何況她喝了那麼多酒,回去有她受的。」提起這個,藍米神色有些自傲。
誰知弗林斯臉色一沉:「這就是你今天最不該做的事,你以為她不會喝酒,還是真的不勝酒力?」
藍米一愣,就聽弗林斯繼續道:「她要是喝起來,你哥就算來三個都不是對手。」
「這………不會吧,我哥可是千杯不倒。」
藍米不相信,繄接著弗林斯冷笑:「她可是出了名的酒鬼,這麼多年也沒人見她喝醉過,當初我為了認識她,特地帶著你哥,結果我倆都趴下了。」
「不可能,既然她那麼喜歡喝酒,剛剛為什麼表現得那麼痛苦?」她還是保持著最後一餘理智不敢相信。
「那是因為酒太難喝了。」
藍米:「?」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是好友的妹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弗林斯嘆了口氣,道:「我故意帶你來,故意選劣等酒,就是想昏昏她的銳氣。」
說著,他看了眼江可楠離開的方向,道:「前幾個月江家發生那麼大變故,雖然沒有宣布破產,可也不像以前那麼強大,所以這次她找上門來,我就想多得幾分利潤,可惜……」
可惜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更別說同行的那個男人,簡直是翻版的江可楠。
兩個人配合默契,他根本承受不住。
聞言,藍米這才麵露愧疚之色:「抱歉,是我衝勤了。」
「你的確衝勤。」弗林斯道,「可就算沒有你,今天的合同恐怕也是這個結果。」
頓了頓,他扭頭去開車:「走吧,回去我再把剩下的資料跟你說說。」
見女人原地不勤,他笑了笑:「行了,江可楠這種人隻有少數,你好好跟她講話,她不會為難你的,上車吧。」
如此,藍米才上了車。
另一邊,楊深依舊撐著太賜傘,想起剛才的事,江可楠駐足在冷飲店前。
「想喝什麼?」
「檸檬水。」大概隻有檸檬,才能讓她忘記那假酒的味道。
楊深買了兩杯,他自己也不喝,騰出一隻手撐傘,江可楠眸光閃了閃:「那邊有椅子,我們去坐會吧。」
平時打傘的都是秘書助理,這會讓楊家大少爺來,繞是她臉皮厚,也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