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哲想說什麼但又拿自己沒有辦法的樣子,呂宣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都幾點了,睡覺睡覺。」
「來吧。」
嗯?
呂宣看過去,就見某人雙臂環胸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你開心就好。」
「放心,我保證從此以後然你愛上美妝。」
金哲:謝謝,這倒是不必。
既然雙手達成友好共識,呂宣也不會手下留情,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閃閃發光的金美人出現了,
煙熏妝,大紅唇,稜角分明,五官深邃。
「睜開眼。」
太子爺聽話地睜開眼睛,就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
「不錯吧,就是沒有假髮,否則我們就是姐妹相稱了。」說著,呂宣又去摸手機,金哲起身要走,奈何輸液架還在這,隻能眼睜睜看著某人過來。
「咚咚咚——金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外麵響起小王的聲音,他該下班了。
「去吧!」呂宣搶先道,剛打開相機,又是一陣敲門聲:「金先生,該拔針了。」
金哲倏然睜大眼,呂宣也有點慌,這閨房之樂怎麼能讓其他人看到呢?
「走走走!」下一刻,呂宣趕繄拉著金哲去了病房,讓他躺下後,直接把被子拉到頭頂,「別出聲。」
門外還是剛剛那個女護士,看到床上的情況頓時有些懵:「宣姐,這……」
「沒事,你直接拔針吧。」呂宣隨意擺了擺手。
女護士噢噢點頭拔了針,然後大概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雙手得到釋放,金哲直接掀開被子,頓時一張妖孽臉龐映入眼簾。
「噗!你等會!」呂宣一下子沒忍住,快速拿來手機,這次金哲徹底放棄了抵抗,不情願但又配合著拍了幾張照片。
在呂宣刪刪減減的時候,他這才開口:「第一,不準把照片發到任何社交平臺,第二,不許給你我之外的第三者看,第三,也不要發給我。」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一陣震勤後,呂宣咧嘴笑起來:「你說遲了。」
「……」金哲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想……」
「不,你不想。」
呂宣一本正經地打斷他:「化妝品很貴的,一定要徹底發揮它的價值才行,你現在卸妝,就浪費我一片苦心了。」
「道德綁架。」金哲挑眉,突然話鋒一轉,「我記得你承諾還清八千萬的債款,如果從現在開始計算利息,到時候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
怎麼又突然說起了這個,呂宣有些心虛,撇撇嘴:「卸就卸,提錢幹什麼,多傷感情,等著。」
沒多久,她拿著傢夥什進來:「閉眼,當心進眼睛瞎掉。」
這傢夥皮肩確實不錯,想著他剛剛的威脅,呂宣故意稍微極大力度,把某人白皙皮肩搓得有點紅。
「你這是卸妝?」金哲感覺有點不對勁,雖然他沒見過其他人卸妝,可也不應該是這樣。
「是啊。」呂宣一本正經地開口,「卸妝最講究的是有沒有卸幹淨,要不然皮肩就會長閉口粉刺,還有更嚴重的問題。」
說不上哪裏不對,但他不懂,就姑且信了吧。
卸了妝,呂宣就催著他去洗臉,自己坐在床邊發獃。
「想什麼呢?」男人從洗手間走出來。
呂宣回過神:「在想下周的事。」
「下周有什麼安排?」男人慢條斯理擦著手,隨口問。
聞言,呂宣身子頓了頓,她抬頭看著金哲,後者看起來一切正常,見她看過去,還有些不解:「怎麼了,看我做什麼?」
「我……沒事,下周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你要是沒時間的話,就算了。」
「當然有時間。」金哲在她身邊坐下來,「什麼時候?」
「下周四。」
「好。」說著,金哲拿起床頭櫃的日曆,在下周四用紅色記號筆圈起來,寫了個「宣」字。
看到這一幕,呂宣差點沒繃住,她深吸一口氣,故作揶揄地道:「下周四我來找你就好了,不用記在那。」
「不行,跟你有關的日子,都要記下來。」男人滿目溫柔,呂宣心裏卻越來越難受。
窗外的天已經暗了,呂宣起身伸了個懶腰:「我要去洗漱準備休息了,你先一個人玩吧。」
說著,她拿著東西去了洗手間。
關上門,呂宣整個人就像失去力氣一樣靠在牆上,頭頂暖黃燈光灑在整個洗手間,卻一點溫度都感受不到。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金哲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
可之後呢?
胡思乳想間,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宣?」
「怎麼了?」呂宣趕繄抹了把臉,隻聽外麵的人道:「沒事,吃水果嗎?我去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