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鈺瑩是一起參加的選秀節目？」薛安娜有些驚訝，因為這一整天，她都沒看分於梓萌跟柳鈺瑩有什麼接髑。
她知道兩個人認識，但沒想太多。
呂宣笑了笑：「安娜你的生活裏隻有戲嗎？」
「當然，拍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薛安娜莞爾，隨後心疼地看了眼於梓萌，「當初跟小萌一起拍戲時，一有空，就看到她一個人在練跳舞。」
「是在為團隊活勤做準備，我們女團馬上成立一周年了。」說到這，於梓萌的聲音有些低。
女團成立一周年，說明她和柳鈺瑩鬧矛盾，也就是前年的事情。
呂宣的目光在這兩個人之間流轉，說實話，於梓萌的年紀跟柳鈺瑩應該差不多，可後者看起來光鮮亮麗很多，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柳鈺瑩捨得砸錢保養。
相比之下，於梓萌雖然是女團出道，背後有強大的經紀公司，眼睛裏卻都是紅血餘，黑眼圈是多厚的粉底都遮蓋不住的。
她很累，很疲倦，但她必須強打著精神錄節目，還要盡可能維持自己可愛的人設。
差別真的太大了，這也是呂宣對女團產生好奇心的原因。
薛安娜問道：「你們女團的活勤多嗎？」
這個可以說是問到點上了。
於梓萌剛剛也喝了點酒，聽到這話，隻是淡淡笑了笑：「團活勤肯定是有的，公司會特地舉辦一些，除了這些，剩下的時間可以自己分配。」
看來她還是清醒的，一句「自由分配」就說了過去，薛安娜似乎也意識到問的不太對，一時間沒再說話。
見柳鈺瑩神色有些恍惚，呂宣忍不住道：「鈺瑩，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前者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笑容：「我唯一可惜的是，當初止步於第十名，不過現在我也很感謝，正因為如此，我才能發掘自己更大的可能。」
說話間，音響裏的歌聲，變成了上午呂宣去找她時那首《星河》。
【我們以夢為馬，馳騁在廣闊的天涯，哪怕聽到風雨的嘲笑，我永遠是你堅定不移的後方】
這是柳鈺瑩第一首原創單曲，她編曲，填詞人也在現場，自然就是於梓萌。
合作這首歌的時候，她們親如姐妹，就像歌詞裏寫的一樣，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她們永遠是彼此堅強的後盾。
可是現在，物是人非，就算坐在一張桌子上，麵麵相對，她們看起來也像是陌生人。
【一定要記住這個盛夏，陪伴著你的我啊，還有最後一句話，未來可期，以夢為馬。】
歌曲到此結束，於梓萌低頭吃著東西，看不清臉色，柳鈺瑩不說話，眼眶卻偷偷地紅了。
片刻，她緩緩開口：「參加選秀節目的時候，我為了笨鳥先飛，每天早起一個小時，也晚睡一個小時，就是想多努力一點，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回報。」
說到這，柳鈺瑩把杯子裏僅剩的酒一飲而盡，繼續道：「有我這種笨鳥先飛的人，當然也有天賦異稟的。」
所以有些事情，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當然，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做女團真的很不容易，因為不知道多睡幾個小時，會不會就被人超越，或者有一點鬆懈和失誤，自身評分就會受到影響。」呂宣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我之前是模特，但我能理解你們的感受。」
於梓萌雙手托著下巴，一雙大眼睛像是蒙上一層水霧，她說：「每一次能上場的機會，應該也都是從很多個模特裏挑選出來的吧？」
「是的。」呂宣點點頭，「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剛入行第二年，有一次小型服裝展，那是我入行培訓一年以來，第一次有機會去爭取，但是萬萬沒想到……」
說著，她吃了一口肉，古臻略微有點嫌棄：「這還賣關子。」
眾人頓時笑起來，呂宣清了清嗓子，道：「聽故事就應該有耐心的，其實我當時在一批新人裏成績不錯，去之前還挺有信心，結果到那之後，發現不止我們一家模特，一共四家。」
「大概多少人？」
「一百多人，選十八個。」
薛安娜皺了皺眉：「這每一次出去都等於一次選拔了。」
「是啊，不過後來就好很多了，畢竟在圈子裏小有名氣之後，各方麵都會比剛開始方便一些。」
於梓萌點點頭：「雖然我們現在都好了很多，但回想起那一段時間還是會覺得辛苦，不過也是很美好的回憶。」
頓了頓，她道：「因為今年各種選秀節目層出不窮，各式各樣的女團也越來越多，所以很多人不看好女團，甚至有的連自己都會懷疑，我做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如果選擇另一條路會不會好一點。」
「這個很正常，我從出道以來，甚至到現在，都會懷疑這個問題，接到的新角色，做的每個決定，都會問自己是不是正確的，會有什麼影響。」呂宣深有感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