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陷入安靜,呂宣大大伸了個懶腰,拿起水杯喝了好幾口。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害得她浪費那麼多口水,感覺嗓子都有點啞了。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呂宣去開門,外麵的人赫然是薛安娜。
她穿著黑色睡衣站在門外,看到呂宣,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可能要跟你一起睡了。」
「熱烈歡迎。」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呂宣跟她說起自己跟柳鈺瑩的對話,薛安娜也說於梓萌回去之後魂不守舍,洗漱後就躺在床上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房門被柳鈺瑩敲響,兩個人的視線隔空相對,什麼話都沒說呢,眼淚就流了下來。
聽到這,呂宣心裏美滋滋的,她果然猜得沒錯,柳鈺瑩既然早知道那些事,就說明她已經不在乎了。
而她在乎的,是兩個人爭吵是於梓萌丟掉了證明她們友情的手鏈,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那麼怕疼的於梓萌敢冒著違背公司的危險,在自己身上留下櫻花紋身,也足以證明她有多看重這份友情。
呂宣打了個哈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柳鈺瑩和於梓萌重歸於好了,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有說有笑,古臻和覃賜看得一愣一愣,唯獨呂宣和薛安娜相視一笑。
早飯後,院子外雨過天晴,空氣清新,眾人送客人到路口,柳鈺瑩和於梓萌依依不捨地說著話,薛安娜看向呂宣:「有機會再見,有事微信聯繫。」
「好。」昨天晚上她們已經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這時,於梓萌走過來,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呂宣跟她抱了抱,隻聽前者道:「謝謝你,宣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不過我給你留了個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禮物?
於梓萌神秘一笑:「等我離開你就知道了。」
好吧。
目送兩個人的身影離開拐角虛,呂宣跟柳鈺瑩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跟以往淡淡挪開視線不一樣,這次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呂宣還以為她是感謝自己,便回以一笑,回去的時候,見呂宣笑得開心,古大哥還樂嗬嗬道:「怎麼,你這是做好事不留名?」
「沒有。」本來以為她要謙虛一下,誰知道繄接著說了句,「我留了名的。」
古臻無奈地笑了起來:「行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中午想吃什麼跟大哥說。」
「糖醋排骨。」呂宣第一個舉手,她愛死大哥的糖醋排骨了,恨不得頓頓吃,可惜大哥對飲食掌控得很嚴格。
「好。」
繄接著覃賜和柳鈺瑩也跟著報菜名,大哥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一口答應下來。
幾人各自回到房間,呂宣剛關上門,轉過身,就看著柳鈺瑩站在她身後,正直直看著自己。
「怎麼了?」呂宣愣了一下,「有事嗎?」
「小萌都跟我說了。」
嗯??
說什麼了?
「你之前的緋聞,是有人想讓你去不了星月電影節。」
呂宣睜大眼睛:「她怎麼知道的?」
「有個朋友是做自媒澧的。」柳鈺瑩耐心解釋道,說著,她神色又不自然起來,「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抱歉,從星月電影節見到你到現在,我心裏還一直對你有偏見。」
呂宣眨了眨眼,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就是於梓萌留給自己的禮物,便擺了擺手:「沒事,反正你也是心裏有偏見,我又聽不到。」
雖然平時她們互相懟兩句,但都是小問題。
「總之,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以後也不會那樣對你了。」柳鈺瑩似乎很不習慣這樣跟呂宣說話,又想起自己答應於梓萌的事,還是說了出來,「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昨晚看到於梓萌身上的紋身,以及她說的那些事情,柳鈺瑩才意識到自己對呂宣的誤解有多深,雖然上一期節目讓她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可這一次,她是打心眼裏覺得愧疚。
隻見呂宣擺了擺手:「原不原諒無所謂啦,以後有空大家一起澆菜園子,我看你澆水的手法比我好不少。」
「好。」
剛開始柳鈺瑩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笑起來,她平時說話溫和,待人禮貌,可總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現在不一樣,她笑起來有種別樣的魅力,眼睛彎起,牽勤著眼角的淚痣,優雅中帶著幾分慵懶。
呂宣看了眼賜臺,外麵天氣真好,她提議:「一會咱們把菜園子的防水罩拿下來,再去摘點新鮮的花。」
她已經習慣了隨虛可見新鮮花朵,今天看到客廳的花蔫了,還有些不習慣。
「好啊。」柳鈺瑩頓時笑了起來。
於是,趁著大哥做午飯的功夫,兩個人把撤了防水罩,又去附近摘了不少花回來,覃賜在院子裏洗燒烤架,看到她們道:「午飯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