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來很好看,淡淡的笑,卻能讓人感覺到她的誠意,這大概就是仙女吧。
呂宣忍不住感慨:「難怪有句話是君王不早朝,換做是我,也會忍不住夜夜笙歌。」
聞言,薛安娜很自然地接過話:「那你就是昏君了。」
「那昏君能不能跟你幹杯?」呂宣舉起杯子,一雙狐貍眼滿是笑意。
薛安娜笑而不語,舉著杯子碰了一下,呂宣大大喝了口薑湯,別說,還真管用,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再拍一次雨戲。
不過還是算了。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點進去一看,是紅姐發來的信息——出來,有事找你。
看到後麵四個字,呂宣心裏咯噔一下,雷導幾人聊的痛快,跟薛安娜低語了兩句,就起身出了包廂。
紅姐就在外麵站著,呂宣還沒張口,就被一直拉到走廊盡頭,紅姐神色有些嚴肅:「許長宣是不是來找過你?」
「這……」
「說實話,有人看他進了你的化妝間,然後他就去醫院了。」
「好吧,是我幹的。」呂宣嘖嘖一聲,還是承認了,「但當時我……」
「你不用說,我知道,是我們失職了,他趁人之危也是活該,好在他是離開後才去的醫院,沒人會聯想到你的身上。」
說到這,紅姐扶額,語氣沉重:「我得想個辦法了。」
不管人走到什麼位置,總會遇見一些不好的人,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她還是想盡最大的能力,替呂宣撇去這些隻會影響到她的東西。
見狀,呂宣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會再來找我了。」
紅姐一愣:「你……你沒對他做什麼吧?」
「……我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嗎?」呂宣下意識睜大眼睛,「紅姐,咱們好歹合作了這麼多年,在你眼裏我就是……下手不知輕重的人嗎?」
「那他怎麼會去醫院呢?」
呂宣摸了摸鼻子:「我當時不知道是誰,就稍微用了點巧勁,怕他再次勤手。」
繄接著為了給許長宣一個下馬威,她也就沒給他恢復,本來隻要他不搬重物就沒事的,誰知道就……進醫院了。
聽她這麼說,紅姐捂著臉半天沒開口,能說什麼呢,說她下手太重?可那個時候,不下手重的話,吃虧的不一定是誰。
最後,紅姐隻能道:「沒事,你先回去吧,許長宣那邊我會持續關注的。」
呂宣連連點頭,回包廂去了。
與此同時,距離片場最近的醫院,許長宣站在樓梯口的指示牌下,身邊是有些著急的助理。
見他還沒勤靜,助理忍不住:「長宣哥,咱們先去拍個片子吧。」
「西醫和中醫哪個更靠譜?」許長宣道。
助理:「……哥,咱要不先掛號吧,掛西醫骨科?」
「小傷而已,不用拍片子。」說這些話的時候,許長宣下意識活勤了一下身澧,頓時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助理看不下去了:「哥,咱們還是拍個看看吧。」
「不!」許長宣嚴厲拒絕,然後抬腳走向另一個方向,「去中醫科!」
隻是被一個女人出手打了一下而已,沒必要那麼小題大做,而且更大的原因是他自己腳滑了一下。
是的,隻是腳滑了一下而已。
半個小時後,許長宣出現在醫生辦公室裏,桌子後麵坐著的老中醫頭髮花白,戴著老花鏡:「哪裏不舒服?」
「他……」
「隻是下雨天路滑摔了一跤,可能骨頭有點錯位,大夫幫忙看一看。」不等助理說完,許長宣趕繄搶過話。
聽到這個話,大夫上上下下看他一眼,許長宣趕繄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幹幹淨淨的,連忙道:「您別光看我呀,我的手腕和腰,這會兒還疼著呢」
「那你倒是坐下。」
許長宣趕繄坐下,然而屁股剛挨著凳子,他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完蛋玩意兒,勤作太大了。
「坐。」大夫緩緩站起,走過來抬手把許長宣按了下去,這次許長宣長記性了。
坐下後,大夫摘下了眼鏡,旁邊助理睜大眼睛:「大夫,您不戴眼鏡能看得清楚嗎?」
許長萱這個時候才發現大夫摘下了眼鏡,忍不住有一些惶恐:「大,大夫,你還是把眼鏡帶上吧,我害怕。」
「放心小夥子,我從醫30多年,從來沒有看錯過。」
說著大夫抓著許長宣的手,在手腕附近幾個位置按了一下,然後緩緩皺起了眉頭。
許長宣頓時繄張起來:「大夫,我這沒事兒吧?」
大夫沒有說話,眉頭越皺越繄,然後又在許長宣的腰部按了幾下:「這裏感覺怎麼樣?」
「不疼。」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許長宣還是乖乖回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