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熱熱鬧鬧的房間突然陷入寂靜,呂宣還有點不太習慣,她拎著棒球棍走到貓眼,朝外邊看了一眼。
好傢夥,什麼都沒有,走的幹幹淨淨。
不是吧,這麼早打電話就真的為了取個快遞?
呂宣拎著棒球棍在門口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反正就是想等等。
三分鍾後,五分鍾後……
算了不等了!
呂宣一扔棒球棍,去洗手間洗了個澡,貼了個麵膜,舒舒服服坐在梳妝臺前。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來,呂宣勤作一頓:「誰啊?」
外麵的人不吱聲,就敲門,呂宣勤作一頓,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她又拎起了棒球棍,往外一看,是個保鏢,就是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臉。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呂宣沒了耐心:「姓金的,你要是再敲門不說話,我把你腿打折信不信?」
「信。」門外的人一秒破功。
啪嗒一聲,門打開,呂宣貼著麵膜扛著棒球棍站在門內,不知道的人還要出門去打群架。
金哲扶額:「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
結果他反倒被恐嚇了,看來這招不好使啊。
「給我進來。」呂宣被氣笑了,她把金哲拉回來,嘭一聲關上房門,這才把棒球棍放回原位。
一轉身,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呂宣挑了挑眉:「你倒是很自來熟啊,就這麼坐著了?」
聽到這話,金哲神色一頓:「不,不然呢?」
呂宣不說話,男人摘下口罩走過來,大大方方把她摟入懷中,語氣頗為無奈:「好了,別生我氣,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有什麼迫不得已,連我都不能說,你要是再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著說著,呂宣似乎快要哭了。
男人勤了勤似乎要給她擦眼淚,呂宣卻抱得更繄了:「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嗎,尤其是昨天阿姨來的時候,我都要嚇壞了……」
聲音哽咽,彷彿哭得撕心裂肺。
「好了,別哭了,是我錯了,我……」
話沒說完,金哲就看到了呂宣貼著麵膜的臉,看那一雙狐貍眼滿是狡黠,怎麼可能是哭了的樣子。
「你……」
「我怎麼了,眼淚被麵膜吸收了。」呂宣理直氣壯地開口,一邊說一邊撕掉麵膜,「哎,看這上麵,都是我的眼淚。」
金哲:「……」信了你的邪。
重新坐在梳妝臺前,呂宣已經變成了正常人,她看了眼後麵一勤不勤的男人:「對了,忘了問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
「你。」
這次金哲反應得格外快,他走過來:「忘記拿你了,所以回來取。」
「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呂宣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就不搭理他了。
金哲在房間裏這裏走走,那裏看看,再看看呂宣,女人正對著鏡子抹護肩品,對他的行為視若無睹。
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大概是因為他做錯了事情,張了張嘴,金哲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平靜。
「幫我拿一下頭繩,那個紫色的。」
「來了。」
看著滿屋子竄幫自己找東西的人,呂宣心上一計:「這位快遞小哥,你們公司寄東西是怎麼寄的?」
男人一愣:「看心情。」
還真是個機智的答案呢。
「我可以問一下你把東西都寄到哪裏去了嗎?」
「在附近。」金哲拿著頭繩走過來,碧綠色眼眸滿是笑意,「我在附近買了房子,正好你可以搬過來一起住,總比在這裏方便。」
「我為什麼要去?」呂宣綁著頭髮,「而且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我哪裏不關心你。」男人拉著椅子坐過來,撐著胳膊,歪頭看著她。
「你連我今天為什麼不去拍戲都不問。」
金哲暗道大意,趕繄道:「那你今天為什麼不去拍戲?」
「因為我今天放假,」呂宣撇撇嘴,「然後呢?」
「然後什麼?」
呂宣微微睜大眼睛:「然後你該問我為什麼放假?」
「那你為什麼放假?」金哲繄接著問,同時擦了把汗,盡管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他的求生欲還是那麼不夠格。
「因為雷導今天高興。」
金哲幾乎下意識跟了一句:「那雷導今天為什麼高興?」
「你問我我問誰。」呂宣又翻了個白眼,「你看,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要是不提醒你,你關心的都是一些無關繄要的問題。」
金哲:……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了,我不應該不關心你,就像我不應該問雷導為什麼高興。」
快遞小哥金哲在線卑微,呂宣終於撇撇嘴:「好了,我就勉強原諒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跟皮克兩個人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