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敢說話，當時可是恨不得躲遠點，偏偏有小程小艾在，把他們牽扯在一起。
聽她這麼說，陳玉蓉沒好氣道：「別看他天天臭臉，實際上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人相虛，你也知道江家那個時候，情況有點複雜。」
左欣欣微微頷首，反過來握著陳玉蓉的手：「雖然他現在對人還是這個脾氣，但我已經不管了。」
陳玉蓉被逗笑了：「對，就要這樣。」
兩個人相視一笑，彷彿達成了某種協議。
後邊的江煜城：果然參與不了婆媳之間的談話。
三個女人慢慢走著，她們聊的話題無法加入，江煜城隻好去找小程小艾，兩個小傢夥遠遠落在後麵，一人牽著一條薩摩耶，還互相笑嘻嘻不知道在說什麼。
看到爹地過去，兩個小傢夥揮揮手：「爹地！」
「在聊什麼？」江煜城抬手摸了摸狗狗的腦袋，毛茸茸的。
小艾日常搶答：「在聊養什麼貓咪。」
貓？
江煜城愣了一下，就聽小程解釋道：「前天，小艾完成了媽媽佈置的任務，所以我們可以養兩隻貓咪。」
聞言，江煜城問道：「那你呢？」
「我早就完成了。」小程驕傲地回答，「我用三天時間就完成了，小艾用了五天，還想讓我幫她做。」
「你又告狀，你都沒有幫我。」小艾撅起嘴巴，「別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幫，你就讓我一個人做。」
「是媽媽不讓我幫你的。」
小艾頓時沒話說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句這是媽媽吩咐的。
江煜城笑著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道：「那你們想養什麼貓咪？」
「我想養一隻白色的，但哥哥想要黑色的，我不喜歡黑色。」
聽到這話，江煜城還沒說話，就聽一旁小程道：「那你就養一隻白色嘛，這跟我又不衝突，媽媽說可以養兩隻啊。」
小艾不說話了，下一刻，她抬頭控訴：「爹地你看他，你管管哥哥，別總讓他欺負我。」
「……媽媽是不是允許你們一人養一隻，那這個決定權在你們，爸爸可沒有話語權。」
在家庭地位裏，江煜城的自我認識還是非常清晰的。
小艾不說話了，牽著大王往前走，看著小傢夥倔強的身影，江煜城無奈地笑了笑。
孩子長大了，不如小時候好哄了。
「哎，孩子真難哄。」這時，小程緩緩開口，江煜城更無奈了，瞧瞧這一個個的，也不知道誰才是家長，誰才是孩子。
散了會步，到了晚上，左欣欣靠在床頭看書，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季文濤打過來的。
左欣欣看了看時間，準時九點半。
「喂，女兒，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什麼時候住院，等爸爸忙完手頭的工作，就過來看你。」
還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話，左欣欣哭笑不得：「挺好，不用。」
「噢噢噢……沒事就好，對了，最近那個臭小子有沒有跟你聯繫？」
那個臭小子？
左欣欣眸光閃了閃：「沒有，怎麼了，司庭有什麼事嗎？」
「倒是沒出事，就聽他的經紀人說，這小子最近有點不對勁，好像談憊愛了。」
嗯？？
左欣欣眼前一亮：「這不是好事嗎，你不是總擔心他找不到女朋友嗎？」
「這……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說，哪家的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他。」
「……」
左欣欣沒說話，老季還在擔憂：「這孩子心眼挺好的，就是他喜歡穿那些衣服，你說要是讓人家女孩子知道，人家會怎麼想，更別說別人的父母了。」
「等等，爸，那個女生是誰？」左欣欣覺得她首先得搞清楚這個問題。
「不知道。」
氣氛有點微妙，左欣欣深吸了一口氣，道：「爸，或許你的擔心，有點多餘了，現在的年輕人興趣愛好廣泛，也很有包容性。」
「我就是怕那個臭小子對人家姑娘不好，我問他，他又不說。」
老季這是又開始操心了，左欣欣好說歹說，終於把這個老父親勸好了。
沒想到隔著時差，她還要操心季司庭那個傢夥，想著，左欣欣還是給那個傻孩子打了個電話。
「姐……」電話接通，傳來男生有些疲憊的聲音，「你什麼也別問，我什麼也不想說，等時機到了，你遲早會知道的。」
看來是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左欣欣換了個話題：「最近工作怎麼樣？」
「挺好的。」
「有沒有回家看看爸媽？」
「沒有。」
聽著他有氣無力的回答，左欣欣哭笑不得：「臭小子，你這狀態有點不對勁啊。」
「不對勁就不對勁吧，我現在隻想睡覺，我睡了，晚安姐，你那邊肯定是晚上，拜拜。」
說完，不等那邊的人開口，季司庭就掛斷了電話，他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前兩天，和楊小黎見麵後的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