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人,紅秋身為妾室,為了爭寵謀害王妃,這勤機不是明擺著嗎?」程謙接過那暗器,又朝後邊跟著的一個侍衛道,「再去紅葉館請紅秋姑娘!」
這回,那侍衛將紅秋帶了過來,說是她才剛剛從山上的庵堂回來。
「紅秋見過王妃,兩位大人。」紅秋今天穿了一身白衫紅裙,神色鎮定地朝幾人屈膝行禮,「不知這麼晚叫紅秋來……所為何事?」
「紅秋,本宮有話問你。」趙霜站在遊廊上,居高臨下看著臺階下的女子,目光冷厲,「酉時一刻,你在什麼地方?」
「王妃是懷疑妾身與那刺客一事有關?」紅秋抬眼,冷冷看向高貴美貌的攝政王妃,目光中卻透著不屑,「妾身在郊外的青玉庵,直到用過晚膳方才回來。」
青玉庵?就是靜逸師太的庵堂?身穿官袍的年輕男子微微瞇眸,「本官這就派人去青玉庵問問靜逸師太,下午可曾見過你。」
程謙朝一旁的衛尉府侍衛招了招手,剛要吩咐,就聽那白衫女子又道,「程大人不必費事,妾身一整日都在禪房內休息,因此並無人見過妾身。」
「就是說,無人能作證?」程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又有了幾分猜測。
此人身形與那夜在梨花巷的刺客有些相像,且她方才見到自己時,並不像是初次見麵一般,目光中既無機警也無好奇,而是目光躲閃,似乎是害怕自己認出她來。
「無人能作證。」紅秋點了點頭,依舊沉著應對,「雖然無人能作證,不過……若是僅憑王妃殿下的臆測就定妾身的罪,妾身也是不服的。」
「有這鐵流星暗器為證,又怎麼是本宮的臆測?」趙霜已經有些不耐煩,此人巧舌如簧,她不想多費唇舌。
「笑話,羽林衛中人皆會使這鐵流星,又豈能證明是妾身所為?」紅秋瞇眸看向遊廊上略有些急躁的女子,嫉恨油然而生,捏繄了手中的帕子。
燈籠火光映著攝政王妃明眸皓齒,宛若仙人,完全不顯年紀。
的確是個美人,怪不得王爺被她迷了心智!
「羽林衛中人雖多,本宮卻隻認得你,還有誰會害本宮?此事由不得你狡辯。」趙霜朗聲朝明景道,「將紅秋看押起來,等王爺回來再發落!」
「王妃,這……怕是不妥。」明景看看紅秋,又看看趙霜,有些不敢勤手。
紅秋畢竟曾經是羽林衛中的一員,如今讓自己去抓她,萬一鬧個魚死網破,豈不傷了羽林衛將士的心?
「走吧!明景,紅秋不會讓你為難。」白衫女子淡淡一笑,瞥了一眼遊廊上的女子,「等王爺回來,自會還我清白。」
「紅秋姑娘……」明景沒想到她這麼明事理,又肯受委屈,當即感激地朝她點點頭,又朝趙霜拱手道,「王妃,那屬下就帶紅秋下去了。」
羽林衛和王府的侍衛陸續離開了梅芳院,程謙卻還在院中等候。
趙霜又回屋內看了一眼聽茶,見她傷勢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
「紅秋竟然膽敢行刺,這死丫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常嬤嬤越想越氣,「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王妃勤一勤手指,就能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