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大步一邁走出正廳,到院中看見冰姬和徐寶兩人正在說說笑笑,才覺得心情好了一點,便招呼他們道,「冰姬,咱們一塊兒走回去吧?」
緋色錦袍的男子跟在她身後,瞥了一眼徐寶便沉了臉色,「有轎輦不坐,為何要步行?」
「我想散散步,消消食兒。」趙霜回頭沖他咧嘴一笑,便挽上冰姬的胳膊,拉著她朝院門外走去,又將方才正廳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楊暄隻好也不坐轎輦,和徐寶二人並排走在後邊,跟著趙霜和冰姬。
「聽人說,四個月之前才容易小產,這樣說來,李大人在與徐姐姐談婚論嫁時,就跟那名妾室……」冰姬說著一捂嘴,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應該就是這樣。」趙霜點點頭,長嘆一聲道,「男人啊!嘖嘖……」
冰姬連忙回頭看了一眼那走在攝政王身邊的俊朗公子,心裏七上八下的。
徐寶這麼俊美的男人,在整個滇西也找不出第二個,何況他家世、性格樣樣都好,誰知道他除了自己,還有沒有別人?
後邊跟著的兩個美男子聽見趙霜的「嘖嘖」聲,又見冰姬轉頭投來懷疑的目光,都覺一個激靈,方才的醉意消了大半。
徐寶朝冰姬討好地笑笑,卻見她不理自己,轉回了頭,繼續與王妃竊竊私語。
「王爺,上回在下請您去我們二房的院子裏看看,您考慮得怎麼樣?」徐寶又朝楊暄微微一笑。
「你家的院子有什麼寶貝,非要本王去不可?」緋色錦袍的男子盯著前方那湖藍色衣裙的女子,見她和冰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總覺得她好像又在說自己壞話。
「是在下的母親,她說……有要事想找王爺相商。」徐寶說完,又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王爺還記得,我母親是北境人吧?」
楊暄眉心一跳,轉頭端詳了一眼徐寶高鼻深目的麵容,問道,「你母親是北境平民……還是貴族?」
一個北境老太太,說找自己有要事相商,他實在想不出是為了什麼。
「回王爺,在下也不知母親的身世。不僅如此,母親這些年……將家中事務交給身邊的管事負責,自己長年戴著麵紗,深居淺出,就連在下……也鮮少見到母親。」徐寶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星空,「在下總覺得,母親她……很神秘。」
「戴著麵紗?」楊暄微微蹙眉。
這麵紗戴個一兩日還行,戴個十幾二十年,可不好受。難道這北境老太太被毀容了?不然為何要戴麵紗?
「正是。」徐寶嘆了口氣,聲音如林間微風,細膩而清涼,「有什麼話,還請王爺親自問母親吧。還有我家那眼火葉泉,在下都為王爺和王妃準備好了……」
「哦?」緋色錦衣的男子挑了挑眉,心中幾個念頭閃過,問道,「那火葉泉不是適合女子的嗎?」
「回王爺,上回在下還沒有說完話,」徐寶麵露委屈,又沖他眨眨眼道,「您……沒讓在下說完。火葉泉是滋噲補賜的良藥,對男子……強身健澧也有好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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