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成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成少皺眉,他對廁所的怨念越來越深,現在已經進化成了看見公共廁所四個字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地步,所以語氣不善:“你認為說重要的事情,在廁所能說的很明白?”
鄭和歎氣:“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白先生神通廣大,我在哪裏做什麼經常被他發現,倒不如選擇這裏。”
成少忍住想要逃開的衝動,問:“你到底有什麼事要問我?快點說。”
“我想知道為什麼今天你一看到白先生就推了廣告?”
“你覺得很不滿?”
“那也不是,不過我很熱心工作你是知道的。”鄭和說的正氣凜然。
成少很鄙視:“你那是關心廣告費是多少!不過,我勸你在白先生麵前收斂點,別讓他厭倦了你,白先生現在是公司的大客戶,公司前陣子還給我幾個新人名單讓我介紹給白先生呢。”
鄭和一下子心揪起來,緊張的問:“白先生同意了?”
“怎麼可能?白先生很挑剔的。”
“哦。”鄭和忍不住偷笑。
成少繼續科普,道:“所以在白先生還喜歡你的時候別做讓他不高興的事,白先生對待情·人一般都很好的,以後分了也不會虧待你。”
鄭和最煩別人和他說‘他與白先生分手’,有點不太高興的開口:“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
成少恨不得撬開鄭和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棉花還是漿糊:“你知不知道白先生的身份啊?”
鄭和搖頭:“我隻知道他是BEACHER的老板,然後他家在日本,他是個混血,有一大堆國家的親戚……”
成少無語凝噎了。
無知真幸福啊。
一百五十六
鄭和到底還是跟著白先生回H市了。
在飛機上鄭和就直點頭,下了飛機更是東倒西歪的,白先生把他的頭搬到自己腿上,慢慢輕拍鄭和的後背,想讓他睡得更安穩些。
陳銘在前座開車,從後視鏡看到這兩人,笑著說:“您對鄭先生真好。”
白先生輕笑,眼眸溫柔地看著鄭和的臉,道:“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陳銘詫異,透過鏡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這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哪裏可愛,最多臉上的肉有點多,五官還算不錯。
白先生有點累了,放鬆了脊背,忽然看到車頂棚裂開一道縫隙,一個女人劈頭蓋發從裂縫中爬出來,她身後是一片如地獄一般的岩漿,女人漸漸朝自己逼近,尖銳的指甲就要劃破自己的皮膚……
鮮血會流出來吧?
白先生靜靜的想著,握成拳的手指卻已從掌心裏摳成一片血肉模糊。
鄭和原本睡得很舒服,突然被肩膀上的手弄地疼醒,他睜眼,意外的看見白先生閉著眼,滿臉是汗。
“白先生,白先生?”鄭和拍拍他。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
白先生頭突然撞到玻璃上,鄭和察覺出不對勁了,拚命搖他,喊:“白先生!醒醒!”
女人的指甲已經碰觸到皮膚上,突然!他睜開的雙眼。
白先生怔怔看著車裏的物品,抬頭,車頂也沒有裂開,最後,他才看清鄭和緊張的模樣……猛地抱住他!
鄭和被白先生嚇到了,半響後才輕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