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小比,是屬於門內低階修士的一種切磋俗稱。這種小比一般上用於查看門內新生一代的年輕人中到底有那些天驕值得培養。
而個別係派也都會借此掀起一陣明爭暗鬥。能夠代表每個係別出站,是屬於該弟子的榮耀,要是能獲勝,那將會更加光榮。
而小比也不是每年都有的,離淵宗門內小比都是五年一次,並且年齡決不能超過一百歲。這也是對於弟子運氣的一種考驗,要是生而不逢時,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原本就不是公平的。
離淵宗雖然沒有百花閣那麼多人,但是全門派的低階修士加起來還是有兩萬多的。場地安排什麼的都需要時間,所以才需要定在兩個月後。
而這次小比更是不得了,聽說在小比之後門派會帶前一百強的弟子去一個地方獲得機緣。至於那個地方是那裏,離淵宗暫時對外保密了。
不過這也足夠激起弟子們更加努力的幹勁了,畢竟在修真界機緣來之不易,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他們這麼可能不把握呢?
也就夏玉芳這個從小衣食無憂、資源毫不缺稀的人才對這小比沒有興趣。況且她也沒有說錯,來和這裏的同階修士切磋,那簡直就是在虐菜!根本毫無意義。
這兩個月的時間,夏玉芳沒有繼續研究傀儡。隻是偶爾坐下來修煉打坐,看上去更像是在修身養性。隻有嚴謹知道,人家那是已經修煉到了瓶頸,隻是在考慮要不要突破而已。
夏玉芳這些年的修為雖然一直停留在練氣大圓滿,早些年還是用丹藥提升上來的。但是後來夏玉芳穩固根基,甚至穩固的比一般的練氣大圓滿修士還要更加穩固,鑄成了深厚的底蘊。
要是她有心要突破的話,一念之間即可。而突破之後憑借她這些年的底蘊,她將一舉突破到築基中期,哪怕在築基期修士之中都是虛於中上。而以夏玉芳的實力,就算現在進階築基,能贏過她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她依舊可以大放光彩。
所以嚴謹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去打擾夏玉芳,以免擾乳她的思路。至於自己的傀儡,他相信丫頭隻要不死,未來完全承傳自己的傀儡之衍隻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那丫頭的天賦,著實恐怕,連嚴謹這樣的老道修士都聞所未聞。雖然懶了點,但誰讓人家是天才呢?
“咳咳——!”忽然,嚴謹咳嗽了兩聲,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嘴。看著手上的那一灘血跡,嚴謹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算了,已經沒什麼救了,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丫頭,你可得爭氣啊!”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雖然現在外表看上去還什麼什麼大礙,可是內傷到底有多重也就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要不然上次夏玉芳炸千機府時,自己怎麼樣也不至於那麼狼狽,還順便連累的楊峰。
遠虛,夏玉芳正看著銀九發呆。眼神愣愣的,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銀九看到她這個狀態,有心要為她做什麼,可是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沒有夏玉芳那能夠洞察人心的眼睛,但是卻有著能夠感受情緒善惡的七竅玲瓏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痛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阿、阿玉,你沒事吧?”銀九小心翼翼的問道。
夏玉芳聽後,愣了一愣神,隨即笑道:“我能有什麼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語畢,她抬腿欲走,可是卻絆到了椅腳又重重的摔了一下。
銀九心疼的閉了閉眼,然後用尾巴將夏玉芳給緩緩扶起來:“阿玉,你看你!還說沒事?!你多麼精明的一個人,現在到底是有多魂不守舍才會這樣平地摔啊?”
夏玉芳也知道瞞不住,所以與其將那些難受的東西憋在心裏,還不如借此機會將那些東西全都說出來。
她向來不願意與別人傾述自己的內心,因為那樣會讓自己不自覺的流露出原本屬於自己的軟弱。但銀九不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願意和她傾述,但是就是想要這樣做。
“銀九……,嚴爺爺真的沒得救了嗎?”她擁有生命力強大的木靈根,所以對於生命力的感知尤為敏感。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嚴謹的生命力在明顯的流逝,根本就掩飾不了。
銀九蹙了蹙眉,道:“多半……是沒有什麼可能恢復了。”她其實也能感受的到,金丹期修士生命力非常強悍,像嚴謹那樣生命力變得非常微弱肯定是不正常的。
她基本上可以斷定,以前嚴謹必然是受過什麼嚴重的傷害,傷害到了本源。哪怕修為到了金丹期也沒有辦法將那傷勢彌補好,不然的話就憑金丹期的恢復力,也不至於於此。
不過重點肯定不在這裏,那老頭怎麼樣和她都沒有關係,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阿玉的情緒為什麼那麼低落。
“那……,嚴爺爺這是要死了嗎?”夏玉芳恍惚道。雖然她現在對於嚴謹好像還是以前的那般態度,但是心裏卻已經將他歸類在“自己人”裏麵了。況且這一年來嚴謹還是交到了她許多知識,她早就將嚴謹當做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