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漸漸平息,室內又恢複了安靜,整個院子,都處一種極致的寂靜當中。齊寶的腦袋埋徐寄白胸前,鼻腔裏噴出來細細小小的濕氣落徐寄白的心髒位置。
徐寄白抓起齊寶的手覆自己的左胸上,“砰、砰、砰,聽見了麼,的心,為跳動。”
齊寶笑道:“說的好像是台灣言情男主角一樣,肉麻兮兮的。”
“那是什麼東西?”齊寶又說了自己不懂的話。
“沒什麼,說說話好肉麻。”
“肉麻,是說讓感動了麼?”
“是呀是呀,好感動啊。”齊寶敷衍著,實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適才所說的話。
“那也說個‘肉麻’的,聽聽。”徐寄白逗他。
“才不要,好丟。”齊寶抽回手,光是聽著感覺著徐寄白的心跳,就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髒跟要蹦出來了一樣。同樣的頻率跳動著,齊寶將徐寄白的手貼自己的胸口上,無言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徐寄白滿足的笑了笑,將齊寶更加的摟緊了。
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過了不知道多久,齊寶才輕輕喚了聲,“肅清。”
徐寄白閉著雙眼,將心上摟懷裏的滋味,實是太過愜意,太容易讓覺得滿足了,所以徐寄白隻慵懶的應了聲,“嗯?”
“小白,要回家了。”
徐寄白倏然睜開雙眼,捏著齊寶的下巴,使他抬頭與自己平視,“嗯?回家?”
“是啊,”齊寶的笑意微微有些發苦,“這裏是哥哥的家,總要回自己家去的麼。”
“舍得離開?”徐寄白故作難過的樣子逗著齊寶。
齊寶突然摟緊了徐寄白,聲調中帶著一絲委屈,“那又不能跟回去?”他真的是舍不得離開這個的。
“那倒也是啊,”徐寄白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舅爹不會讓跟一起回去的啊,這可怎麼辦呢?”
齊寶咬咬上癮了,逮著徐寄白的鼻子就咬住了,含含糊糊道:“還說還說,這個壞,就知道來招惹,又不肯跟走,現怎麼辦?”說著還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徐寄白的鼻子上咬出了痕跡才罷休。
“那要不,偷偷把帶出去?”徐寄白提議。
齊寶來了興致,“怎麼偷,難道把裝進一口大箱子裏,再裝上馬車偷偷運出去?”
“啊,這個想法好!不過不能選那口檀木大箱子,連個空都沒有,能憋死。要不就選那個柳木的吧,下麵鑿幾個眼兒透氣,左右是柳木的,也不會心疼。”徐寄白還真認真的分析了起來。
齊寶好笑的看著他,這還真當真。要是真用個箱子運他回去,那他齊寶豈不是要擔個“偷”的罪名?
徐寄白越分析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齊寶什麼時候走,他要什麼時候鑽進箱子裏,這些他都算好了。甚至於齊老哥必然會派護送,所以他中途不能出了箱子。那麼齊寶他們倆要通過什麼暗號來彼此通知消息,他得準備多少食物提前放箱子裏
徐寄白越分析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甚至連什麼時候他要鑽進箱子裏都算好了。他們要用什麼樣的暗號來進行通話,齊老哥定會派護送,所以他還要準備充足的食物,免得餓死箱子裏。
徐寄白說得頭頭是道,齊寶聽得津津有味,他完全把這個當故事來聽呢。
“覺得怎麼樣?”徐寄白捏了捏齊寶滑不溜丟的小屁股。
“啊!這個壞蛋,再敢隨便碰屁股,看不揍的!”齊寶警告他,不過徐寄白聽來,那膩呼呼的小聲音,怎麼聽著怎麼像是撒嬌。
“說真的,真的打算帶回去麼?回大柳樹村?”
“除非不願意。也是,上京這麼繁華,想要什麼有什麼,閑著無聊了,還能去逛逛南館,生活這麼瀟灑,哪個願意離開呢,對吧。而且大柳樹村是個什麼地方,窮鄉僻壤的,要吃沒吃要穿沒穿,想要找點兒樂子沒地兒去的,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哪個願意去呢?”
“怎麼,”徐寄白捏捏齊寶的鼻尖兒,“不樂意了,不高興了?怕不跟去了?”
齊寶低頭默認了。
“傻瓜,”徐寄白寵溺的笑著親吻齊寶的額頭,“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的,哪怕不要了,也要纏著,就怕到時候會嫌煩了。”
“……”齊寶嘟囔了一句。
“什麼?”
“說,不會讓離開的。”這句話,比“不會離開”更能打動徐寄白的心。
“也不會給機會讓離開的。”徐寄白含著齊寶的雙唇,含含糊糊道。
齊寶朝徐寄白拱了拱,微微張開嘴巴,方便徐寄白將舌頭伸進來。齊寶很喜歡這種帶著暖意的親吻,舌頭被一點點吸住,口腔被寸寸舔舐,陣線很快失守。
徐寄白很明白齊寶這個年紀的經不起撩撥,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年紀小,做這種事傷身,所以也隻是親吻罷了,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