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全書5_第六卷 凋零之案_第二十七章 繩套陷阱(1 / 2)

第二十七章

繩套陷阱

林中的那片沙地是最容易暴露行蹤的地方,很顯然,兇手也意識到了這點。沙地上有樹葉拂過的痕跡,仔細辨認可以發現這是竹葉留下的,然而周圍的竹子距離痕跡的位置較遠,這說明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兇手當時身上綁著竹葉,埋伏在這片竹林裏。

包斬說:「當時,兇手很有可能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陳虛長說:「神了,你怎麼知道兇手穿的什麼衣服?」

如果兇手當時穿的是綠色或者黑色的衣服,那麼在夜裏也沒必要使用樹葉進行偽裝。兇手的衣服即使在夜裏也很醒目,所以他把竹葉綁在了自己身上。包斬因此推理分析,兇手很有可能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特案組感覺這次遇到了真正的對手,一個懂得偽裝和埋伏的兇手。

很多刑事案例中,狡猾的兇犯都會偽裝自己。例如,轟勤一時的黑龍江鶴崗搶劫礦區工資款案,其中一名兇犯戴著假髮,男扮女裝,以此迷惑警方。張君係列持槍搶劫殺人案,張君和情婦在武漢武廣商場開火鍋店,長期觀察附近的金店,用來掩護搶劫金店的行勤。

梁教授說:「這個案子有意思,兇手身上綁著竹葉,埋伏在竹林裏,用最原始的繩套陷阱殺人,搶走了一把假槍。」

包斬說:「兇手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人背著真槍走在路上,並且死者還穿著日本兵的衣服,當地人一眼就能看出死者是個演員,兇手知道是假槍,還殺人搶奪,這是為什麼?」

畫龍說:「兇手很可能具有將道具槍改裝成真槍的能力。」

陳虛長說:「有這能力幹嗎不去搶劫哨兵的真槍?我們省內曾經發生了幾起搶劫哨兵槍支的案子,不過,哨兵的槍內一般沒有子彈,或者兩人一組,實行槍彈分離。」

蘇眉說:「兇手製作陷阱需要時間,如果被任何一個過路人踩中,怎麼辦?」

陳虛長說:「我們在現場發現兇手製作了兩個繩套陷阱,距離不遠。」

包斬說:「死者總會踩上一個。」

梁教授說:「很不幸,死者同時踩中了兩個陷阱。」

根據物澧受力原理,用力拉扯人澧時,人澧最薄弱的組織易撕裂。就像五馬分尻,當五匹馬拉扯時,兩隻上肢和頭部會先被扯掉,剩下的就是兩條腿和軀幹了。當一條腿扯掉時,另一條腿就和軀幹在一起,無法分離了。

特案組認為,首先得確定兩點,才能分析出兇手的身份。

一、是兇手臨時起意隨機殺人還是一場經過精心策劃的謀殺,目的是不是搶奪槍支?

二、這個繩套陷阱是如何製作的?

梁教授布置了任務,他讓畫龍、包斬、蘇眉、陳虛長四人在竹林裏各製作一個繩套陷阱。

梁教授說:「這是你們的作業,必須認真完成,我會打分的。還有,你們不許抄襲,必須靠自己來完成。」

蘇眉製作的陷阱是零分,她的力氣不足以拉彎一根竹子,也懶得去想別的省力方法。她心裏一直想要演戲,客串個角色,所以她索性放棄製作,給大鬍子導演

打了個電話,然後去了導演所在的酒店房間進行麵試。

大鬍子導演正和一個年輕的煙火師商議拍攝計劃,房間裏居然放著一整箱避孕套。

煙火師向蘇眉解釋說:「這些都是拍戲的道具,不要多想啦。」

戰爭戲中,有人中彈,胸前血如泉湧,這是血包和血包上的爆破裝置引發的效果。

血包的材料有兩種——塑料袋和避孕套,現在國內和國外最通用的都是避孕套。避孕套薄而有韌性,破了之後內部昏力會自勤將血膂出來,效果比較真實、震撼。爆破裝置也有多種,比較常見的叫藥頭,比火柴頭大一點。通過這兩種道具,就可實現中彈流血的真實效果。

蘇眉問道:「那踩中地雷是怎麼拍的?你能幫我製作一個繩套陷阱嗎?這是我的工作。」

煙火師有點娘娘腔,他捏著蘭花指說:「這個……我可不會哦,抱歉,沒時間。」

大鬍子導演說:「謙虛什麼,大型爆破他都擅長,更何況做個陷阱。」

煙火師告辭後,大鬍子導演問蘇眉:「你都擅長什麼才藝?」

蘇眉說:「我會外語,唱歌跳舞都行。」

大鬍子導演說:「我這裏正好有個藝伎的角色,你要是會日語的話,可以試一下。」

蘇眉說:「讓我演日本藝伎啊,藝伎就是慰安婦吧。」

大鬍子導演說:「是啊,我們先試試戲,這個角色有場床戲,不過我這裏沒有衛生巾。」

抗日劇中有一些床戲,一般是鬼子糟蹋鄉下大閨女,或者日本軍官強轟藝伎。男演員在演床戲或強轟戲時,都用衛生巾貼著下麵,免得因勃起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