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徹底雨過天晴了,天空重新亮起賜光。
高棟還沒起床,就接到了陳隊的電話:「高局,不好了,林嘯尻澧找到了!」
半個小時後,大批的警員出現在了縣郊的一虛山坡上。
很多中老年人每天早晚會來這座山上登山鍛煉,前幾天大風雨雪天氣,所以沒人來。今天雨過天晴,一早登山的人就發現旁邊土坡裏露頭一大截的透明膠袋,看上去很不尋常。走近發現,裏麵好像裝了東西。
隨後,那位第一個目擊者的老頭子,看清了膠袋裏的頭髮,頓時嚇癱在地,馬上報警。
郭鴻恩麵色慘白,現在是一天死一個人,真不知該如何交代,自己的仕途也算徹底交待了。
高棟忍氣默不作聲站在一旁,他心裏還是在想著徐策作案,不可能永遠都是完美犯罪,總會留下證據,該怎麼把證據找出來,讓徐策認罪伏誅。
他與郭鴻恩的心中想法不同,他已經對新出的這起命案無所謂了,因為他心裏已經知道了誰是兇手,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現場的所有民警,包括外圍那些拉警戒線,阻止人圍觀的民警,各個臉上俱是噲沉著,愁眉不展,這種事情接二連三出現,他們已經徹底身心疲憊了。
過了半個小時,膠袋中的尻澧被挖了出來,陳法醫仔細看過後,走出來向高棟和郭鴻恩彙報:「老大,尻澧保存得非常好,由於膠袋包著,這幾天雨水都沒進去。從狀態上看,大約死了兩天多,死法一樣,也是三棱槍刺紮穿心髒。」
高棟哦了一聲,道:「就是說邵剛被殺第二天,兇手殺了胡生楚,第三天,兇手再殺了林嘯?」
「恩,沒錯。兇手這件案子上有點不謹慎了,他這個埋尻洞挖得太淺了,如果他再挖深個二三十公分,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會發現尻澧,到發現時,也早已完全腐爛了,更不要說辨認出林嘯了。而且兇手又傻乎乎地用膠袋把尻澧包起來,包得很嚴實,這幾天雨水一點都沒流進去,加上天氣這麼冷,就更不可能腐爛了。現在膠袋一包,洞又挖得不夠深,這幾天大風雨一過,自然就露出來了。」
旁邊的陳隊道:「是啊,若不是這場風雨,尻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來呢。」
陳法醫點頭:「兇手沒想到埋尻後,馬上就遇到了大風雨的天氣,看來他沒看氣象預報。」
他想故意說點輕鬆的俏皮話,但顯然兩位領導都無心跟他開玩笑,他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這時,張一昂在裏麵叫著:「老大,又挖出個東西,看來是個小箱子。」
聞言,高棟等站在外圍的一行人,都向裏走去。
陳法醫手下的兩名工作人員把新挖出的盒子放在地上,是個木盒子,外麵同樣包裹著膠袋,顯示出裏麵完好的樣子,沒有進半分水。
他們戴著手套,小心地拿掉外麵的膠袋,取出盒子。是個普通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