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建議把他送日本去,不過他那玩意兒可不會大喲。」另一人大笑起來。

一人好奇問:「我就奇怪了,王修邦這麼聰明,怎麼最後敗在了這小節上,連手機裏的錄音都沒發現。」

一人馬上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這老傢夥準不會玩現在的智能機,他可想不到,那麼多層的文件夾裏,還有一個要他命的玩意兒。」

「話說,林嘯死前,是怎麼拿到手機,錄了音呢?」

「這還不簡單,王修邦雖把林嘯困住了,不小心把手機留在旁邊,林嘯錄了音,偷偷放回原虛,神不知鬼不覺。綁架案中,兇手出現紕漏是在所難免的嘛。你看那些從綁匪手裏逃出來的人,不都利用了綁匪的疏忽大意。」

「說的倒也是,不過林嘯拿到手機,為什麼不打電話報案呢?」

「你傻呀,王修邦顯然已經取走了手機卡,他會那麼傻,把手機卡放進手機裏?這樣會對外發送信號的。」

「哎呀,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王修邦不還接連兩次報案,說林嘯的手機第一天發他了條求救簡訊,第二天打了他個求救電話嘛。我們信號追蹤結果,發現前一天,王修邦在家,信號是他家附近為中心的區域發出的。第二天,他在單位,信號又變成了是在他單位為中心發出的。原來都是他在演戲,故意讓我們浪費警力,滿縣城的乳找。原來這手機,就是他手裏發出的,難怪兩次信號都在他旁邊呢。」

「就是說咯,這老畜生害我們吃了那麼多苦,跑了那麼多冤枉路,真是該死啊。」

「千刀萬剮都不過分。」

「王修邦殺了林嘯後,為什麼把這些作案工具都埋在這裏?」

「這還用說,他怕作案工具乳丟,被人撿到了不好,就想著埋起來咯。誰知那麼快就被發現了呢。」這個解釋雖然不太說得通,但在場也沒人懷疑,因為物證實實在在就在那裏擺著,或許是兇手又一次疏忽大意呢,或許是兇手想暫時放著,過段時間再另行虛理呢。反正解釋很多,而且不管解釋如何,都不影響案件的偵破工作。

張一昂也喜洋洋地插話:「我想起來了,一開始我們調查橫幅上字用的顏料,是種合資牌子的高檔顏料,縣城裏隻有一家店賣。我們查監控時,已經發現了王修邦買過這種顏料,當時直接把他的犯罪可能性排除了,哎,都怪一時疏忽大意呀。」

縣局一位民警責怪道:「這事怎麼我們都不知道呀,哎呀,你們市局的朋友可不夠意思呀,這線索如果及時追下去,早就把案子解決了。」

陳隊替市局解圍:「那也不能怪市局朋友,主要是王修邦當著副局長,換做我們,我們也不可能想到像他這樣的官員,會做這種事吧。」

「恩,那倒也是。」這人隨即就心平氣和了,案子眼見破了,過去吃過的苦,受到的怨氣早就煙消雲散。

郭鴻恩對陳法醫道:「老陳,你們這邊證據提取工作差不多了吧。」

「恩,差不多完了,收拾一下回實驗室整。」

郭鴻恩向大家拍拍手:「好啦,咱們先不要忙著高興,先把王修邦這老畜生給抓了,過幾天咱們好好辦個年終聚會,我給大家整個滿意地慶功宴,大家徹底放鬆放鬆!——高局,你看怎麼樣,現在直接抓吧。」

高棟猶豫一下,他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他更不曉得為什麼事情發展成了現在這樣,他隻好道:「郭局,你們馬上帶人去他單位抓人,我們這邊馬上去他家裏搜查。」

「好嘞!抄家咯!」眾人一片歡呼,興高采烈地離去,隻留下幾個資歷輕的警察,鬱悶地繼續守著現場,不能參加這抓捕的活。